洛白頂著壓力,額頭上盡是汗珠。
原本開心的阿蘿,已經忍不住要上前,卻被寒無心死死拉住。
“說錯了話,就應該受到懲罰。”
阿蘿著急道:“可村長爺爺會打死他的。”
寒無心沒有鬆手,卻將目光投向洛息戈和洛白,幽幽道:“如果他真的怕死,死在這裡,還能有個全屍……”
阿蘿渾身僵硬,哭泣起來。
沒有人上前,他們都看著洛息戈和洛白,一句話都沒有說。
起風了,將洛白額頭上的汗水風乾。
洛白渾身發寒,什麼話都堵在嗓子裡,吐不出來。
場面凝滯了。
洛息戈沒有逼他,臉上看不出悲喜憤怒,只是盯著洛白,等著他回答。
但那種威壓,已經讓洛白臉色漲紅,差點癱倒在地。
寒無心和阿蘿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隨時能跳出來。
“你再說一遍?”
“我……”
洛白驚恐的抬頭,看著瞪著自己的洛息戈,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怕死?”
“我……”
依舊是一個吞吞吐吐的“我”字,但這一次洛息戈像是耗盡了所有的耐心,舉起右手,準備劈下去。
“我打死你這個不肖的……”
看著洛息戈揮下右手,阿蘿再也忍不住,只來及喊出“小白”,就驚厥昏迷。
寒無心左臂攬著阿蘿,眼睛卻一直看著洛息戈。
就在狂風暴雨來臨的剎那……
“桌子已經擺好了嗎?那正好,酒給你們溫好了。”
手停在了洛白的頭頂,洛白都能感受到無盡的掌風,將他束髮的藍布擊斷,他的頭髮直接披散開。
洛白相信,這一掌要是落下來,他必死無疑。
撿了條命,洛白深呼了口氣。這才發現,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
洛息戈回首,看著從屋裡面走出的連青鳳,最終將目光落在她手中抱著一罈酒。
連青鳳像是沒看到外面緊張的氣氛,也沒看到出手的洛息戈和跪著的洛白,自顧走向最近的桌子,扶著酒罈,給這桌上的人倒酒。
“你們知道,我不會做飯。但酒,我還是會溫的!”
那桌的洛家村民沒有搶著幫她倒酒,一個個端起酒碗站好,等著連青鳳倒酒。
一桌六人倒滿,她走到下一桌。
“秋涼了,這米酒不溫著喝,還真有點冷。”
另一桌的六人也是神色肅穆的端著酒碗,等著連青鳳。
一連五桌,才將壇中的酒水倒完。
將壇中最後一滴米酒倒出,連青鳳對著院外喊道:“徒弟,還不進來幫師傅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