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見郎意鋒豎著耳朵留意周圍的動靜,好一會才又低頭刨開地下的幾塊磚頭。
便在此時,前門處傳來唐傑的話音:“鋒哥,睡了嗎?”
郎意鋒連忙躡手躡腳溜回家裡,並不開門,冷道:“又幹什麼?老子要睡了。”
只聽唐傑說道:“鋒哥,有事想跟你談談。”
不過,郎意鋒並不感興趣,生冷道:“很深夜了!有什麼明日再說!老子很困了,不要再來打擾老子了!”
靜夜裡,腳步聲很容易聽清楚。一陣腳步聲遠去,想是唐傑無趣地走了。
隨即,又聽到郎意鋒的腳步聲朝屋後走來,這次見他手裡拿著幾沓鈔票。郎意鋒回到水缸旁邊,從地下取出一個一尺見方的小鐵箱,開啟,將鈔票放入裡面。
看到這裡,羅陽大抵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郎意鋒經營地下賭場與放高利貸,家中需要放現金,又擔心警方來抓捕,便將現金藏於水缸底下,也算他有三分狡猾。
若非親眼所見,羅陽確實不會想到水缸底下藏有這個玄機。一般人也不會打水缸的主意,畢竟水缸在大棚外面。
這正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將小鐵箱放回土坑裡,鋪上磚塊,再將水缸移到上面,又站在那兒抽了一支香菸,郎意鋒才回進屋裡。聽到上樓梯的腳步聲,便知他是要睡覺了。
羅陽心想郎意鋒專賺不義之財,又兼與自己有仇,現在得知了這個秘密,不發一筆橫財,實在對不起上天。
於是,他離開郎家,急急回去。
剛走出百米左右,卻聽前方有人在柳樹底下說話,聽聲音像是唐傑,便走近去偷聽。
只聽唐傑說道:“剛才要叫郎意鋒一起幹的,他不肯開門,老子猜他不會同意咱們那樣做的。你想想,那陳老闆是他賭場的常客,郎意鋒怎麼肯綁架他?”
這時,藏在暗處的張向前說道:“依你怎麼樣?就咱倆幹?”
又聽唐傑說道:“咱倆就夠了。明日先去租一輛麵包車,然後傍晚去接陳老闆,就說是賭場接送客人的專用車,等他上車了,就帶他到渣土場那邊,要他說出銀行卡密碼,等咱們拿到了錢,就做了他,將他埋在渣土場裡,不會有人知道的。”
羅陽聽了,暗吃一驚。
那是一個廢棄的渣土場,就在宏運大隊西北方向二里之外,原是國企開採地下礦石所堆泥土的所在,呈塔狀,分4層,每層高達十幾米。
幾十年以來,周邊的村民為了防止渣土場倒塌蓋住田地,便在渣土場上面種滿了樹,現今遠遠看去,渣土場便如一座山丘,有環形道路上山,山頂平坦,至少有一個足球場那般大。
又聽了一會,見唐傑與張向前談好行動計劃走了,羅陽才回家。
凌晨四點多才回進山水畫裡,陰魂除了累,還有些兒痛,心想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被燈光灼傷的傷痛。
當走進水潭時,陰魂便如充滿了電,陡地有了精神,不累且不說,被燈光灼傷的感覺也消失了!
至此,羅陽才知水潭具有治療陰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