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泉‘刷’得又豎起兩根手指作發誓狀:“沒學!”
“學什麼學什麼?!”照秋棠的聲音由遠及近,跳著躍進院門,身後跟著緩步而來的拂生。
姜雀轉頭看向兩人:“沒學什麼,在商量事情。”
“好啊。”照秋棠鼓起腮幫,攥著拳頭朝幾人晃了晃,“你們商量事情居然不叫我們?”
姜雀坦言道:“是件會捱揍的事,讓師兄們去做就好。”
就站在旁邊的四位冤種:“......”
不能動手,打不過。
拂生淺笑著停在姜雀身邊,輕聲問她:“什麼事?”
姜雀又簡單跟拂生和照秋棠兩人說了下,兩人聽完,同時抬頭看向四位師兄。
照秋棠滿眼同情:“我把徐吟嘯也喊來吧,多個人也能替你們分擔點。”
徐吟嘯昨晚收到一封玉簡,隨後便去找了沈宗主,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拂生則沉默著給師兄們每人塞了數十張疾行符:“實在挨不住的時候就跑吧。”
冤種師兄們:“......謝謝啊。”
拂生鄭重看過四人:“活著回來。”
師兄們絕望閉上雙眼:“做鬼也會纏著你們的。”
姜雀噗呲笑出聲,想到他們一會要做什麼就樂得停不下來。
“我得去武鬥臺了。”姜雀笑了半晌才停下,轉身朝外走去,師兄們、拂生和照秋棠相繼跟在她身後。
姜雀回頭看了眼突然沉默下來的照秋棠,問她:“怎麼了?”
照秋棠抿了下唇,眉心微皺著:“徐吟嘯說他要帶個人一起來,讓我們在嵐雲峰稍候片刻。”
“誰?”幾人同時回頭看她。
聞耀知道徐吟嘯一夜沒回來,又心大似海,張嘴便問:“他陪了一夜的那個人?”
照秋棠正要回答,手中玉簡閃過亮光,皺著的眉頭瞬間瞬間舒展,隨即說道:“他說是他師兄。”
走到門邊的幾人猛地停下腳步,異口同聲跟她確認:“他說誰?”
照秋棠也知道他們為何突然變臉,乾脆把手中玉簡轉向他們:“我應該沒認錯字吧。”
姜雀六人圍在門邊,剛要探頭去看玉簡,身後傳來徐吟嘯的聲音:“秋棠。”
照秋棠抬眸,姜雀六人轉身,最先望見的不是徐吟嘯,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少年。
白洛州身穿青色宗服,長袍隨風而動,雙眸明亮深邃,透著幾分經過磨礪後才會有的沉穩和從容,俊秀的面容上掛著清淡笑意,意氣昂揚一如往昔。
眾人隔著一丈遠的距離安靜對望,白洛州率先開口:“諸位,別來無恙。”
姜雀幾人同時笑開:“無恙。”
四位師兄大步朝他走去,心情很好地寒暄起來:“不過兩年就重鑄金丹,不愧為梵天宗大弟子!”
白洛州沉穩淺笑:“畢竟是走過一遍的路,自然快些。”
師兄四人沒理會他的謙虛,用他們這段時間學來的本事把白洛州直接誇到紅溫。
“可以了諸位。”臉紅得像朝霞的白洛州無奈引開話題,“聽聞你們有要事要辦,我和吟嘯特來相助,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四位師兄詭異的沉默一瞬,葉陵川用殘存的良知跟他確認:“你確定要幫我們?”
“當然。”白洛州也是真的閉關太久,忘了這群玩意兒有多缺德。
四人對視片刻,聞耀嘆了口氣說:“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咱們先去準備東西,一會我們做什麼你跟著做就好。”
白洛州爽朗一笑:“好。”
旁邊的徐吟嘯緊接著道:“既然有師兄幫忙那我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