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懵逼道：“你是不是牛得有點過分了？”
她火急火燎超度完又馬不停蹄地趕來，就是想看她怎麼幹天道的，順便參與一下，結果就這麼一會兒她居然已經幹完了？
“你確定你殺的是天道？”千秋不敢相信，“天道是這麼好殺的東西嗎？”
姜雀捂著心口發出一聲痛哼，千秋的注意力終於落在她心口。
姜雀朝她揚起一抹十分虛弱的笑：“你是來超度我的嗎？”
千秋懵了會，猛地朝姜雀傾了下身：“你有我的玉簡你不會用嗎？！我還欠你一個願望，本上神吹口神氣就能救下你。”
姜雀轉過頭，失神望向虛空，嘆了口氣，虛弱道：“還是算了。”
千秋半點沒意識到姜雀在給她下套，十分不解道：“為什麼算了？”
她不太想讓這丫頭死。
姜雀偏頭望向崑崙柱的方向，語氣沉重：“我為殺天道毀了滄瀾界的靈柱，我可以死，但不能牽連滄瀾界眾生，你欠我的願望還是留給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她收回視線看向千秋：“能否請你幫我復原滄瀾界被損毀的靈柱。”
千秋喉間一梗，紅了眼眶：“你真的是個邪門的好丫頭。”
用自己的命換天下人，好人。
嗚嗚嗚。
傻白神感動得一塌糊塗。
姜雀拿出玉簡，寫完願望遞給千秋。
千秋抹了把眼淚接過：“這靈柱我一定......五根？！”
“有你這麼坑神的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滄瀾界原本只有一根靈柱！”
“不行嗎？”姜雀淚眼盈盈地看著人，從來沒有這麼乖過，聲音也可憐巴巴的，“這是我的遺願。”
千秋握著玉簡看人，眉心緊了又緊，許久，嘆了口氣說：“滄瀾界最多隻能承受三根靈柱，超過三根這個小世界便會坍塌。”
“餘下的兩根我給不了，你換成別的願望。”
姜雀毫不猶豫道：“那就麻煩上神幫我復原被損毀的山脈，還有被洪水沖垮的人間。”
千秋看她片刻，突然彎身蹲下，視線與她齊平，說：“可以。”
隨即又看過她蒼白的臉和心口灼紅的血，輕嘆道：“我給你的東西沒一個用在你自己身上。”
姜雀笑著糾正她：“怎麼沒有？”
“無論是以前的神力，還是未來的靈氣，我都與滄瀾界眾生同享。”
千秋眸光極其輕微地顫了下，長輩一樣摸了下姜雀的頭，轉身掠至半空。
眾人的視線隨千秋而動，仰頭望向凌空而立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