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我發誓!”師見溪穿著身青色衣衫,撲通跪倒,舉著三根手指起誓。
姜雀對師見溪並不熟悉,只憑一句話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聽見了,只是不確定聽到多少,不過不是什麼要緊事,一張頭腦空空符就能解決。
姜雀按下師見溪直挺挺的三根手指:“起來說話。”
師見溪暗自鬆了口氣,急促的心跳緩緩平復,又看了姜雀一眼,確定她不會反悔,這才從地上站起。
師兄幾人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走到姜雀和拂生身側,警惕地盯著師見溪。
“你師傅派你監視我們?”葉陵川冷聲開口。
“不!不是!”師見溪擺著手否認,從須彌袋裡拿出條赤紅劍穗,視線落在聞耀身上,“他今天幫了我一下,我只是...來送個謝禮。”
眾人:“?!!”
大家齊齊扭頭盯向聞耀:“什麼情況?!”
聞耀傻狗撓頭:“不知道啊。”
他只是舉手之勞,早就將方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師見溪:“他說他不知道。”
師見溪看著眼前幾雙發光的眼,不由後退半步,也不好跟他們解釋是因為師姐要踹她,聞耀幫她躲過一腳。
家醜不可外揚。
“反正就是幫了,我走了!”師見溪把劍穗扔給聞耀,扭頭就跑。
“哎哎哎!”聞耀手忙腳亂接住劍穗,邊接邊喊,“別走,我不能收!”
一張定身符倏然飛過,正正貼上師見溪後心。
聞耀握著劍穗,回頭朝動手的姜雀比了個心,小師妹真是什麼時候都靠得住。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師見溪面前,盯著人看了半晌,盯得師見溪後腦勺瘋狂冒汗:“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師見溪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來了。
她是編了個藉口偷偷跑出來的,本想趁著聞耀一個人的時候道個謝就走,結果這群人就是不分開。
她本來準備再蹲一會就走的,誰知道會被姜雀發現。
“這個不重要。”姜雀笑眯眯的,十分和善,“我的銀簪現在在誰手裡?”
她一邊說一邊又伸手給人後心貼了張定身符。
師見溪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一張定身符定不住她太久。
“您能別這樣笑嗎?”師見溪被姜雀笑出了滿身雞皮疙瘩。
她不知道姜雀現在在想什麼,只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活像在看一隻送上門來的小肥羊。
“好的。”姜雀從善如流,右手從面前撫過,瞬間變成冷漠雀,學到無淵寒聲道,“說。”
師見溪猛地一抖:“您還是笑吧。”
這樣更嚇人,感覺下一刻她就要腦袋搬家。
“在師、師姐頭上。”
師見溪說完就聽見姜雀笑了一聲,她莫名其妙打了個冷顫,想跪,但有定身符,所以依然十分有氣節地挺立著。
“你放心,師師師師師姐她不會戴太久的,她向來喜歡華麗的東西,戴那個銀簪只是因為沒見過所以覺得稀奇,今天晚上休息前她一定會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