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眼睫倏忽一顫,緩緩張大雙眼,詫異之色如漣漪般盪漾開來。
“看來確實沒提過。”沈別雲看見姜雀的神情便明白過來,於是更加細緻地講述了遍當時的場景。
姜雀整個人直挺挺地戳在椅子上,等沈別雲說完都還有些愣神。
她想象不出來無淵失措的模樣。
也不願見到他那般模樣。
他該永遠沉靜,從容疏離,雲淡風輕才是。
“走了。”沈別雲說完後靜等許久,見姜雀還在發愣便自顧告別。
姜雀看著腕間傷痕出神,直到對上一雙黑漆漆的龜眼:“我去!”
姜雀一個激靈回身,整個人彈靠在椅背上,這才看清玄武全貌,捂著心口長出一口氣:“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玄武眨巴著眼退後幾步,他不是故意嚇人,叫了她三聲都沒反應他才探頭去看的。
“寧霜兒和許霆怎麼樣?”姜雀有些心不在焉,但還記著被送進玄武腹中的兩人。
玄武回答得很簡單:“平安,有拿到仙劍。”
“好,鰻鰻呢?”
玄武回了下頭:“在我腹中游泳呢。”
姜雀終於定下心神,過去摸了摸玄武的頭:“你去找白虎他們?還是留在我身邊?”
“去找他們,那個叫流螢的丫頭沒到元嬰,還得練。”玄武答。
姜雀始終記得自己的‘金主’,當即帶頭:“好好好,趕緊去吧。”
她現在可是很需要那座礦山,回去建宗門肯定哪哪都要花錢。
送走玄武和鰻鰻,姜雀盤腿坐在了椅子上,從須彌袋裡拿出一個玉牌,玉牌上刻著三行字。
頂端居中寫著五個大字:無淵記錄表。
下面兩行的字小了些,依次是:
1、木雕刻得很醜。
2、怕霧。
姜雀正在悶頭加第三條。
3、鋸了嘴的葫蘆。
大世界,古虛境。
“所去弟子必須知禮守——”正在和仙盟之主交談的無淵話音微頓,凝眸看向自己端著茶盞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