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所有的一切都整整齊齊,給人一種極其乾淨之感。
可想而知,天女宗的第一任宗主是喜歡安靜之人。
許陽的視線盯著那錦盒,即便是他,目中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富雨蓮一直觀察著許陽,她看得出許陽很想得到那錦盒。
“富宗主,撤銷最後的禁制吧。”
就在此時,許陽的聲音悠悠傳入耳中,嚇了富雨蓮一跳。
她凝眸望向許陽,不由高看了幾分。
她原以為許陽在渴望的催動下,會第一時間進入小屋,那時自己再將他攔下,道明禁制之事。
未曾想到,許陽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看穿了小屋中的禁制,這份心性,那無孔不入的觀察,當真令人佩服。
“小小年紀,身上就會存在如此多的傳奇,看來的確不是無中生有。此人一直給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再加上那謹慎的觀察,縝密的思緒。”
“此人非常的可怕!”
富雨蓮心中頓時有了判斷,和所有人的感覺一樣,越是瞭解許陽,越是明白許陽的可怕。
一念至此,富雨蓮聳了聳香肩,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頓時風情萬種。
“許公子還是且稍等片刻,最後的禁制並非我能夠接觸的,根據初代宗主的說法,最後的禁制需要等待半柱香的時間,自會解除。”
有了解釋,許陽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並未過多詢問。
他擁有至尊龍魂,早已看出了暗藏其中的禁制,倘若有人在此時踏入其中,那禁制發動,且不說會不會殺人於無形,首先眼前的小屋就會自行毀滅。
很顯然,佈下禁制之人是不想讓外人染指密室。
等待中,富雨蓮還是悄悄觀察著許陽,越是觀察越是心驚!
明明許陽對那錦盒勢在必得,可整個等待的過程中,他無論是表情也好,動作也罷,都未曾表現出絲毫的著急之色。
更沒有任何的忐忑!
要知道人在看到自己極想得到的東西時,都會忐忑不安,這種時候的等待就是煎熬,輾轉反側,來回踱步都是正常的。
像許陽如此淡定的人,富雨蓮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子身上有太多讓人看不透的東西,看來還是不要試圖去揣測他的內心為好。”
富雨蓮已經感覺到了許陽的可怕,她收回視線,不再對許陽進行任何猜想。
她的確非常明智,在這世間,能夠猜透許陽的有且僅有一人,那就是為許陽付出所有的紅顏知己,雪無雙。
半柱香的時間轉瞬即逝,許陽眼眸一凝,在他的感知中,屋內的禁制果然消失無蹤了。
“許公子請吧。”
禁制消失,富雨蓮對許陽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她自己卻立在小屋之外,並沒有進入的意思。
“富宗主不進去?”許陽皺眉道。
聞言,富雨蓮搖了搖頭:“初代宗主吩咐過,只允許有緣人獨自進入,況且這小屋中還有最後一道禁制,一旦小屋中同時出現兩道不同的氣息,那禁制就會發動,小屋自毀。”
“如此小心?”
許陽凝起了眼眸,看來這天女宗的老宗主乃是極其謹慎之輩,為了完成青梓薰的囑託,她在臨死前做了大量的準備,創造了這個密室。
“那句話還請富宗主告知。”許陽一抱拳,問向了富雨蓮。
事到如今,也該是許陽知道青梓薰留言的時候了。
“我並不知道。”
富雨蓮聳了聳香肩,伸出玉指,指向了骨灰盒上的錦盒,道:“宗主有言,那句話就在信物之中,許公子取了信物,自然就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