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解藥了!陽兒有救了!”
一名青衣婦人焦急的衝入大廳之中,她手裡捏著一個玉瓶,臉上掛滿焦急之色。
婦人年約四十,慈祥的臉上帶著天然的柔和,笑起來宛如春風拂面,讓人很是舒服。
她身材瘦弱,彷彿風稍大一些便能將她捲走,當她的視線落在許陽身上時,美眸中自然而然的化出幾分柔情。
“陽兒,來,快把解藥服下。”
婦人摸著許陽的額頭,發現許陽狀態不錯後,方才鬆了口氣,而後急急忙忙的將手中的玉瓶開啟,倒出一枚綠色的藥丸。
這名婦人就是許陽的孃親,柳函,因為擔心許陽,她早已沒了平日的文靜與矜持。
此刻的她只是一名關心兒子的普通母親。
接過柳函手中的藥丸,望著柳函嘴角親和的笑容以及美眸中的柔情,許陽感覺心頭流淌著暖流,甚是舒暢。
“柳兒,陽兒的毒已經解了,你無需如此擔心……”
許戰笑著行來,他自然的拍了拍柳函的左肩,力度很小,可就是這麼一拍,柳函竟是嬌軀一顫,微笑的臉上露出了幾許蒼白之色,額尖更是不自主的滲出香汗。
頃刻之間,柳函紅唇都白了,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虛弱,再也沒了之前滿面春風的感覺。
“母親!”
“柳兒!”
“娘!”
許陽、許戰與許心幾乎同時一驚,許戰連忙抱住柳函,這一抱,柳函嬌軀顫抖的更加厲害。
“沒,沒事,只要陽兒沒事,我就沒事。”
饒是如此,柳函竟然還從臉上擠出笑容,她瘦弱而溫柔的手輕撫著許陽的臉頰,充滿疼愛。
“快扶夫人回屋。”
五位長老面色凝重,許陽不敢怠慢,立刻與許戰一同,小心的扶起柳函。
“娘,你怎麼了?”許心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哭的稀里嘩啦。
許陽與許戰扶著柳函回屋,五位長老、許嵐、許衛等人則守在屋外。
關上屋門,許陽立刻為柳函把脈,結果發現柳函氣血虛弱,中氣不足,還伴有嚴重脫水的症狀。
“父親,除下母親的衣服看看。”許陽皺著眉頭。
“不用了,陽兒,你的毒剛解,快去好好休息。娘沒事,有你父親陪著,休息一下便好。”
柳函美眸閃動,試圖隱瞞什麼,卻根本逃不過父子二人的眼睛。
許戰立刻除掉了柳函的外套,結果卻見柳函的內衣已經被鮮血染紅。
透過薄薄的內衣,可以看到她的左肩與背後有著數道猙獰的血痕,輕輕一碰,一股劇痛便會傳遍柳函弱小的身體,讓她無力承受。
儘管未將衣裳完全除去,可許陽看得清楚,那血痕之處已是皮開肉綻,莫說柳函這名柔弱的女子,便是強大的武者受此傷害,怕也無法保持笑容。
“是為了這顆解藥嗎?”
這一刻,許陽手中的藥丸突然變的沉甸甸起來,他心如刀絞。作為天界戰神,他很少有這樣無法控制的情緒波動。
漸漸的,他目中現出了幾許寒意,雙拳也緊緊的握了起來:“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傻孩子,娘沒事,什麼也沒發生,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只要你沒事,娘就沒事。”
柳函還是勉強擠出笑容,明明她痛的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卻始終不願吐露真相。
她是不想讓許陽擔心,是在保護許陽。
這一刻,許陽心如刀絞,想不到她堂堂天界戰神,竟要如此瘦弱的女子守護!
之前的十六年,他真是虧對於父母,他不配父母如此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