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人多熱鬧些嘛,你說是不是啊?”陳祥朝著楚雲使勁眨眼,嗯,不使勁怕看不見,那意思那表情,楚雲看明白了,大概是:你丫別慫。
李媚兒沒和楚雲客氣的心思,哼道:“誰跟著誰啊,離了他咱們自己不會走?”
“誒……”陳祥帶彎子轉了話題道:“說這些幹嘛,還是想想中午吃什麼,今兒楚雲來得最晚,這頓吃他的。”
楚雲尷笑著連連點頭:“沒問題。”
得益於觀看杜遷記憶的啟發,楚雲花了些靈氣,看到了原主記憶。那位主驚掉人眼珠子的荒唐事,可真沒少幹,得虧是在腦海裡看,要整個大屏播放器,那隻能捂臉了。
至於陳祥說他和李嬌兒不清不楚,其實是救過落了水的李嬌兒,當然,趁機也沒少揩油,過後少不得吹噓一番,惹得陳祥這貨還好一陣羨慕嫉妒。
李嬌兒也拿了“武證文引”,本來該是李少廷要來,李威聽說選拔後還有試煉,有些危險,沒捨得寶貝疙瘩,這才換了李嬌兒前來。
楚雲這才知道城司李大人竟和李威是族親,是李嬌兒他們的叔伯,這才能調換“武證”,陳祥也是走了李家的門路才能拿到。
又是關係戶,鄙視你們。
四人席間說笑,楚雲頗覺拘束,見著人家李嬌兒大大方方不矯情,自己個背鍋俠倒扭捏上了,於是又暗暗鄙視自己一番。
飽餐一頓,四人四騎,揚鞭策馬先來了局競逐賽,馬蹄嘚嘚,笑語宴宴,好不快活。
…………
就在四人流連山水錦繡中時,玉兒向寧秋雨稟明瞭楚雲去向。
寧秋雨沒說什麼,倒是楚清風跳了腳。
“什麼?逆子啊逆子,交代正事不做,倒有心情遊山玩水。”楚清風鐵青著臉,衝著玉兒又吼:“你也是,這事怎麼不早說,讓你服侍少爺就是這麼幹的?”
“少爺不許說,我想跟著又不讓,我能怎麼辦?”
玉兒一肚子委屈憋了好幾天,被楚清風一罵,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寧秋雨好一陣安撫,叫她回去,她抹著眼淚邊走邊發牢騷:“我就知道落不了好……”
楚清風被她說的一噎,隨即無奈一手扶額,嘆氣道:“越來越沒規矩了。”
差不多時間,李家、陳家也知道了這事。
陳父沒當回事,陳祥這孩子打小性子野,家中對他也是放養,給足錢糧他就能茁壯成長,再說又是男娃,那模樣要是被哪家姑娘看中,還是賺了,所以不操心。
可李大家主知道後,尤其是聽兒子說,自己倆閨女是和流雲城那倆紈絝一起後,那真叫一個暴跳如雷。
“都是你養的好女兒,簡直把我李家的臉給丟盡了……”李威衝著自己四姨太發火。
四姨太也是個性如烈火的,聽了這話頓時橫眉冷臉,道:“養孩子不用教嗎,教孩子當爹的不管嗎?還是你心裡頭只有你那兒子?”
說著話,已是淚水漣漣,“當年要不是你想生兒子,叫我去喝那什麼‘換子’的藥,媚兒怎能變成今天這樣?”
李威聽她翻舊賬,無奈道:“不是給媚兒一直在找大夫嗎,會好的,這些年不是已經好了許多。”
李威話音軟了,四姨太卻說到了傷心處,仍自訴苦:“這些年我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嘲笑,還有媚兒,她何其無辜,心裡多少委屈,你這個當爹的又知道多少?”
李威被她說得惱火,正要訓斥,忽見她樣子,竟如當年生氣時一般模樣,讓人憐惜,不由嘆了口氣,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