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飲過後,大殿之上又喧鬧起來。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於習武之人最是痛快。
紛紛捨棄平日裡那份架子,敞開膀子吃將開來。
當然,席間自然免不了絮一絮各門派間的家長裡短。
盡是那些誰誰誰獲得了奇遇,修為大漲;那那宗最近如日中天,四方來朝之類的道聽途說。
……
然而正當酒酣耳熱,相談甚歡之際,忽有一人行跡匆忙,跌跌撞撞的闖入堂中。
坐在高處的千霜刃一眼就看出此人雖衣衫不整,卻是自家奴僕。旋即怒喝一聲:“大膽刁奴,如此場合竟是這般模樣。”
來人聞聲伏跪,連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少爺他……”
堂上之人一看這人如此驚慌,又管千霜刃叫做老爺,心想定是主家出了大事情,一瞬間整個大殿安靜下來。
千霜刃心中更道:“不妙!”
這刁奴他識得,常年跟在千流雪左右為非作歹,他口中的少爺不是千流雪還能是誰?
立刻走上前去,一把薅起那人喝道:“你家少爺如何了?”
那奴僕指了指殿外,說道:“他……他就在外面。”
……
壽宴戛然而止,一堆人齊向大殿外湧去。
待眾人出到外面,只見大殿外的青石廣場上還跪著幾人,身旁躺著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玄衣青年。
賓客們隨著千城淵祖孫三人紛紛圍上前去,只見千流雪雙目圓睜,面露驚恐,如同痴呆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千霜刃趕緊伸出手在其鼻子前探了探,卻是呼吸穩健,並未生命之危。
可是看他樣子又甚為可怖,於是向千城淵問道:“父親,雪兒這是怎麼了?”
老頭兒見多識廣,處事泰然,抹了抹鬍鬚,仔細瞧了半響才說道:“我觀他並無大礙,應是被人毀了心神,需要一些時日來靜養。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跪著地上奴僕,正是圍攻童靈虎的一眾刁奴,一聽老太爺問起,其間的黑臉漢子連忙答道:“小的們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我們當時聽從少爺吩咐,向一個白衣青年出手,可分陰快要得手之際,卻莫名其妙斷了片,再醒來時發現少爺躺在雪地之中已成了這副模樣。”
“白衣青年是何人?為何要向他出手?”千城淵不解的問道。
“是一男子,身著一襲白衣,年紀跟少爺相仿,還挺俊俏。少爺看他手中冰蓮泛著五彩霞光新奇的很,只想借來一觀,那人不肯就爭執起來。”黑臉漢子委婉的說道。
“泛著五彩霞光的冰蓮?”老頭兒一聽,下意識的琢磨起來,似乎在哪聽過。
想著想著,老頭兒習慣性捻著鬍鬚來回踱步起來……
忽然!
靈光一閃。
老頭兒停下腳步,指著黑臉漢子質問道:“你們是在何處見的白衣青年。”
“就在長生河畔,見著時那人似乎正從對面走來。”漢子答道。
老頭兒一聽,心中如大石撞擊,一旁的千霜刃卻是臉上一沉,連忙對那黑臉漢子喝道:“閉嘴!沒用的飯桶,還不下去。”
可千霜刃的喝止雖是及時,已卻也晚了半步,在場賓客都聽得真真切切。
他們之中不乏有見識超群之人,都在暗自猜想:“長生河的對面就是神域,難道那冰蓮就是傳說中的‘神域冰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