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兩出其不意,佔到上風。不料,小魚兒正欲搶奪先機,實施搶攻,忽聽“咔嚓”一聲,手中長劍立斷。
要知道,金協那把“金蠍刀”,可是由青銅製成,堅韌異常,本是件罕見寶物,更加上金協內功深湛,剛猛有餘,陰寒至極,無往而不利。小魚兒求勝心切,是爾著了道。
戰局瞬間逆轉,金協心中大喜,“金蠍刀”摟頭便砸。
小魚兒大驚失色,陡然一個“白龍魚服”,身形一拐,從刀下溜出。
哪料到金協一招“金蛇狂舞”,又一招“剔蠍撩蜂”接踵而至,寒風凜凜,凌厲之極,急於將小哥兩徹骨凍冷。
再說青荷,適才一番鏖戰,體力消耗殆盡,雖是調息半晌,氣血依然忽阻忽暢,眼前也是忽暗忽亮。
阿龍已經嚴令禁止她衝鋒陷陣,唯有乖乖躲在殿內將養。
便在此時,忽聞殿外一片譁然,她心念阿龍,惦記子女,急忙掙扎出屋。
眼見阿龍在萬將從中出生入死,在刀光劍影中飄飛穿梭,在槍林箭雨中縱橫馳騁,自是憂心不已。又見阿龍順利擒賊擒王,當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笛龍四人又是捨死忘生,衝進敵陣,她那顆荷心一沉再沉,不知所蹤。
阿龍雖然成功劫持博礫,卻被金協寒氣襲體。他曾兩次身中寒毒,只覺氣血翻湧,有些抵禦不住。陡見青荷出房,迎上前來,急忙忍痛擁她入懷。只覺青荷也是一樣,觸手冰涼。
青荷滿面關切,低聲說道:“阿龍,你怎這般拼命?博贏死灰復燃,早晚死性不改,不利你我,咱們必須速速逃離。”
阿龍貼她耳畔低語:“不錯,你先調息理氣,我去看看笛龍兄弟,助他們滅了金協,報了父仇,咱們乘亂便走。”
說完,阿龍將她安置一隅,轉身離去。
小魚兒手裡沒了兵器,正自驚急,忽聽一聲大喝:“魚兒,接劍!”說話者,正是阿龍,他已經適時將手中愛劍如風般擲給愛子。
如此一來,笛龍的“荷香劍”、小魚兒的“飛龍劍”,都是削金斷玉,削鐵如泥。兩兄弟氣勢更雄,不僅在功夫上,在配合上,就是在兵器上,金協再佔不到絲毫便宜。
金協倒是身經百戰,危急之下,並不慌亂,凝神定氣,左掌一揮,右刀一震,兩兄弟被寒功激盪,身形稍歪,劍尖落點斜偏,雙劍交插,從他肩頭兩邊穿過。金協一聲奸笑,緊抓戰機,“金蠍刀”千鈞力掃。
酣鬥之中,笛龍聽風辨器,飄身而躲,劍法陡變,一招“蛟龍出海”,陡然疾攻兩劍,霎時間,但見銀光匝地,銀龍飛空,“荷香劍”盤頭蓋頂,旋風般飛舞。
小魚兒腳尖點地,縱身一退,配合笛龍,一招“龍飛九天”,將飛龍劍舞成一道白虹,勁逼金協不得喘息。
急迫之間,金協寒功難以施展,連連敗退,驚怒至極。趁兩兄弟變式換招之際,搶攻數招。
可惜,兄弟聯手,其利斷金。加之劈風神功護體,門戶守得極是嚴密,無論如何凌厲強攻,都有如碰到銅牆鐵壁,招數無法攻迸。
金協大怒,運盡內力,左手連發數掌,右手“金蠍刀”舞動如飛。
笛龍兄弟同仇敵愾,從容不迫,劈風劍氣蔽體,劍法絲毫不見紊亂。
再說塞克,算計來算計去,子女越發凋零,事到如今,唯恐金協有失,想要上前相助,奈何晴顏、綠芙長劍齊出,不容她有援手之際。
但見“天璇劍”鋒似電,劍光如練,劍氣直盪出周圍丈許遠近,劍光繚繞中,四面八方都是晴顏身影,一團電光,滾來滾去,宛如水銀瀉地,繽紛花雨。
再看綠芙,“天權劍”旋風飛舞,翩若驚鴻,宛如游龍,劍鋒忽東忽西,劍氣忽聚忽散,劍花錯落飛空,哪還分得出劍影人影?
他二人愈舞愈急,劍風指處,颯颯作響,衣袂飄舉。
塞克狂怒不已:“豎子!攔我做甚?作死不成?”本自驚怒,忽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如飛而至。
紅衣女子,面披紅紗,一聲嬌叱:“塞克,你害我父母!你奪我弟妹!還想逍遙法外?”
青荷遠遠觀戰,聞言一驚:“來者不是紅袖,卻是哪個?怎麼,她從前不會武功,如今卻成了絕世高手?敢與塞克一比高低?”轉念一想,略有所悟:“是了,她是劍仙、碧蒼之女,兩人劍術何等高深?她隨之苦練十年,自是所向披靡。”
更見一黑衣男子如霹靂游龍而至,人飄空,劍清明,人行天地,劍生雲雨,勢不可擋:“塞克,你害我先父,這筆賬怎能糊塗?”
青荷一看,來者正是凌飄。
更見四道身影,血衣旋舞,卻是“青白赤碧”楓葉四子衝上前來,護住塞克,齊聲叫囂:“凌飄,想要群毆麼?誰敢動我‘塞主’!定讓他萬劫不復!”
雪舞護著父母,在殿前觀戰,見凌飄深入險境,一聲驚呼:“姐夫!塞克兇殘,多加小心!”
她念著親姐,關心則亂,飄身一旋,奔至近前,雪鉞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