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魯默聞得武多同此言,不禁又是仰天大笑一聲,與之對道:
“哈哈哈!二殿下呀二殿下,你莫不是昏了傻了?如今局勢你難道還看不清楚明白嗎?本豪原本亦不想為難二殿下,但二殿下既然無故捲了進來,那便莫怪本豪不客氣了!”
說話間朱天宗師也布出房間,但見仰阿莎和杜宇已然是被其反手綁縛起來,並被押了出來。武維義見得杜宇被俘,雙目一瞪,眼角猶如要裂開一般,亦是喝道:
“快放了他們,竟以這些個婦人相要挾,你算得了什麼君子?!”
朱天宗師聞得“君子”,不禁是有些一愣,但是不一會,卻又頗為不屑的言道:
“呵呵!武氏匹夫!想你我也算是交手數次,難道還不識得本座為人?本座若是在乎這些個虛名,今日便不會立於此處!竊鉤者賊,竊國者諸侯,本豪本就不是‘君子’,又何必以此言相激!要說這世間又哪有什麼道義可講,都是強權而已……”
武維義也不與他理會,此時只覺得對面似是懸著許多物什。抬頭一看,只見其上方竟是有幾十根巨木無有規則的橫置著。這些巨木皆由繩索拉牽,只要繩索一斷,巨木便會或橫掃或直砸而下!
武維義只一眼便是立即明白了過來。如今局面,竟和當日在僰寨外圍,武維義給鄂魯默設下的陷阱是一模一樣的。
縱是武維義等人本領再高,也難以抵擋的住如此多的巨木撞擊,眾人見之,盡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只聽朱天宗師又甚是奸邪的一笑,竟一把將仰阿莎是推給了鄂魯默,而自己則是一把抓握住杜宇的削肩,又道:
“武維義!本尊已忍你多時,今日終於可以與你做個了斷。想你此番定是插翅也難逃了!”
而鄂魯默又毫無顧忌,亦不知廉恥,竟一把腰抱住仰阿莎蠻腰,並是咧嘴惡道:
“嘿嘿嘿!當日之辱,今日本豪定要如數奉還!”
杜宇和仰阿莎手腳被綁,嘴也被布條封住,只能鼻子發出嗚嗚聲。武維義和墨翟關切她們二人,卻又奈何他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只恨得不由是怒吼一聲。
鄂魯默和朱天宗師可謂是志在必得,只見鄂魯默一個揮手,四圍弓弩箭羽是蜂擁射來。武維義、武多同和墨翟三人只得是互相倚著,站成一個三角之勢,將武哲多護在正中心。又各執利刃,不斷揮舞著抵擋箭矢。
鄂魯默眼見他四人受困,如今若要解決他們,可謂已是信手拈來。而為了一報之前在僰寨之辱,他竟暫且也沒有下令是立即滾下巨木,更好似是要戲耍他們一番。
朱天宗師觀望了一陣,但見箭陣中的這三人也都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雖是護著一孩童,且身處此等絕境之中,卻依舊能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誰都知道,這也僅能維持一時而已,他們這般拼命,亦總有力竭之時。
摩雅邪如今在宮中籌謀大事,剛還差人來報,說宮中之事已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這一顆定心丸卻是令向來謹慎的朱天宗師,多少也有了些輕視戲謔之心。
要知道他朱天宗師亦是受得武維義壓制許久,自與他交惡以來,亦從未是佔過上風。因此,此刻能得此局面,難免會是令他有些沾沾自喜。
朱天宗師又一把摘掉了杜宇口中的布條,並是慢斯條理的說道:
“錦織公主……當日公主若是能順應你王兄之命,蜀國也不至會落得如此大亂,而公主你又何以會落得如此境地?今日想來,是否有悔?”
此言不禁是令杜宇想起了兄長和紫鵑來,又見武維義等人已經有了敗落之徵,悲憤不已,便是怒呵道:
“哼!若非是你從中挑撥離間,王兄他又如何能這般肆意妄為?而父王說不定也不會……哼!一切便都是你這賊人從中作梗!本宮從未後悔,只恨在青城山下,不曾直接取了你的小命!”
朱天宗師在青城山下慘敗,後來是在武維義親釋之後方才逃出生天,於他而言可謂是恥辱至極。如今聽得杜宇舊事提及,不由得是頗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