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死後,李愔心裡不免有幾分黯然。
不過,好在及時抓住了林訣。
不然的話,今天真的有可能會被林訣給跑掉。
李愔走到林訣面前,看著林訣似笑非笑地說道:“林刺史,別來無恙啊!”
林訣的眼神遊移,不敢去看李愔的眼睛。
面如土色,眼睛裡,隱藏著無盡的怨毒。
落入李愔之手,註定他必定不會再有活路。
忽然之間,林訣不由對李愔說道:“大都督,別駕董博森,司馬胡俊,都易容潛逃。就在這附近的街道上,他們和我約好了在林家鋪子匯合!現在大都督派人去,必定能抓的到他們。”
李愔眼神一厲,馬上說道:“快!派人前去抓捕別駕董博森和司馬胡俊!別讓他們跑了!”
一隊士兵,在得到李愔的命令之後,馬上跑步前進,去抓捕兩人。
而李愔,則是饒有興趣地看向林訣。
這個林訣,就是一條瘋狗啊!
在被抓之後,發覺自己的生路已斷,馬上就逮誰咬誰。
如果能利用好這一點的話,甚至能夠將林訣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
不過,這林訣背後的勢力,恐怕不是太子就是李泰。
如果現在就揭開的話,恐怕他會身不由己地陷入奪嫡之戰之中。
而這種情況,可不是李愔想看到的。
這件事情,必須要慎之又慎。
或者,可以將這件事情,交給太子或者是李泰來操作。
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要先弄清楚,這林訣到底是誰的人。
想到這裡,李愔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訣問道:“林刺史,不知這益州上下,有多少官員和你暗中勾結?你背後,又站著什麼人呢?”
聽到李愔的問題,林訣不由猖獗地大笑道:“大都督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嗎?很簡單啊,求我啊!你一求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會告訴你答案!哈哈!哈哈哈哈!”
林訣的笑聲,猖狂而又肆無忌憚。
似乎,他真的已經將生命置之度外。
李愔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訣問道:“林刺史,你自己也清楚,你所犯之事,罪無可恕!但是,你有沒有為你家人想過呢?想想你十三個兒子,哎呀,在你犯事之後,他們該怎麼生活下去啊?甚至,他們的小命,嘖嘖,都未必能夠保得住啊!”
聽到李愔的話,林訣臉上勃然變色,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大都督這是在威脅我嗎?”
李愔正色說道:“非也,非也!本都督絕對不是在威脅你!不知林刺史想過沒有,這十年來,你壞事做盡。你入獄之後,會有多少人要報復你?等你死後,你的仇家的報復,不都要落到你兒子頭上嗎?還有,這益州這麼多官員,還有你背後之人,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活的瀟灑而又滋潤嘛?”
聽到李愔的話之後,林訣的臉上,再次變色。
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過,或者是還沒來得及想。
又或者,是根本不敢去想。
這十年來,他林訣,整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造了多少孽?
犯下多少惡?
他所犯之過,他的家人,縱然不被株連,也會獲罪。
等他死後,恐怕他的十三個兒子,恐怕沒有一人能活的下來。
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
林訣雖然是條瘋狗,雖然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