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凝著白薇,盛氣凌人地朝她迫了過去。
這時,琅玕山神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惹的他一驚,正要退出,被天帝給叫住:“何事?”
琅玕山神道:“有要事需要跟天帝稟告,故此來擾。”
天帝鬆開白薇,轉身向著琅玕山神而去。
白薇看過去,發現琅玕山神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當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時,他忙不自然地閃了開去。白薇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要事和我有關?白薇仔細打量著琅玕山神,她並沒有見過他,他能有什麼事和自己有關呢?白薇苦苦思量著,面上卻分毫不露。
琅玕山神把天帝叫到無人處,稟報道:“臣帶天兵天將已經將他給抓住。可是,又被他給跑了。”
天帝怒不可遏:“什麼!你們居然讓他給跑了!”
“他實在是太強了,我們根本治不住他。”琅玕山神深深垂著頭,不敢對上天帝的視線。
天帝憤恨地怒吼:“再多帶些人手,我就不信抓不住他。”
“是!”
天帝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聲音很大。即使白薇離得遠,也聽到了隻言片語。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跑了竟然讓天帝如此震怒。
*
西海
都日上三竿了,歪歪還在床上躺著。她倒不是因為困了想睡覺,而是因為太餓,想躺著省點力氣。
“奇怪,今天寒柏怎麼不給我送吃的。”邊嘟囔著邊在腦中畫餅充飢,可越畫越飢,都眼冒金星了。為防止自己被餓死,歪歪用最後的力氣把自己給拽起來,挪出了門。
今天她沒走昨天的那個方向,而是另一個方向。
穿過長長的迴廊,再過了一個錦繡玲瓏的小院子,歪歪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繞過假山石,抬起眼眸,便看見了亭臺里正飲酒作樂之人。
正背對著她的,便是寒柏,寒柏的對邊,坐著一個美貌的女子,旁邊坐著離炎。女子正和寒柏相視而笑。
此情此景,歪歪心頭不由一陣酸楚。寒柏只顧自己在此處處歡欣無比,卻不管我的死活。
歪歪負氣,剛想轉身離開,便聽見了離炎一聲喊:“來的正好,你也過來喝一杯。”不是邀請,而是命令的口吻。
歪歪想走,卻邁不動腿。她太餓了,回去躺著也無濟於事。可留下來又要面對寒柏。
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道:“這位姑娘是哪家的仙子?”
寒柏語帶調笑地道:“她呀,是一個小小的白狐精。”
“白狐?”女子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真是可愛。”她朝微微擺了擺手,“你過來呀,這裡有好吃的。”
歪歪咬了咬牙,為了好吃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她挪過去,在離炎的對面坐了下來,左手邊臨著那女子,右手臨著寒柏。
跟歪歪頗具孩子氣的可愛不同,女子有著一種獨特的成熟韻味,一舉手一投足皆極具魅力。
寒柏看也沒看歪歪,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她斜著目光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開吃。早吃飽早離開,省的留在這兒膈應。
但女子似乎並不打算輕而易舉地放過歪歪,開始跟她搭話:“小狐妖,你是從哪兒來的?”
歪歪停下口,糾正她:“我是狐妖,同時,我也是驅魔師。”
“會驅魔的妖,我倒是頭一次見,真是稀奇。你既然是妖,又要驅魔,這不是殘害同類嗎?”女子臉上堆著和藹的笑意,聲音柔緩,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生厭。
“人也會殺人,所以妖來捉妖,不衝突吧。”歪歪道,“我只抓做壞事的妖,好妖的話,就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