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柏妖嬈地撩動自己的黑髮,魅惑地對歪歪道:“走吧!出發!”
面對這樣的寒柏,歪歪既感動又心下不忍:“寒柏,你真的沒必要如此。”
“我說過我賴上你了,我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寒柏無比的堅定,目光散發著不容質疑的氣勢。
歪歪怔了片刻,道:“好吧。如果你想走,隨時離開,我不會強留的。”
寒柏邪邪地勾唇道:“可是我希望你強留我呢。”
狼王陰沉著目光,道:“我也去。你這條邪龍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寒柏瞪它,狼王弓起身子,低聲嘶吼著。歪歪開心地拍了拍狼王的大腦袋:“你這麼仗義,等雪影回來,我一定多給你美言幾句,讓他多教你點本事。”
既然決定了出發,可不能就這麼身無長物地走,得做些準備才是。首先,去找閆少庸,拿些傷藥,順便跟夏子彤告別,然後去青鸞別苑把自己遺落的寶貝給拿出來。最好能順手牽羊一些銀錢,已被不時之需。歪歪暗喜,自己是越來越聰明瞭。
計較已定,歪歪和寒柏上了狼背,到了東郊和市鎮的交界處,讓狼王和寒柏找個隱蔽處等待,自己去去就回。可寒柏不同意,偏要跟隨。
歪歪無法,同意下來。剛走出幾步,停住,上下打量著寒柏,歪著腦袋道:“不行,你這樣太引人注目了。”
寒柏咧嘴:“當然。我這張面容,一顧傾人城,再顧……你幹嘛!”
寒柏正說著,歪歪俯身從地上抓起一把泥來,不由分說地抹在了他臉上。他急的眉毛倒豎,怒道:“頭可斷,血可流,臉一定要好看,這是我作為水族第一美男的尊嚴。”
歪歪停下動作:“那你就再這兒待著吧。”說著把剩下的泥抹到了自己臉上,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邁出了步伐。這副樣子,應該就不會有人認出她了。
寒柏急忙跟上:“不行,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
“怎麼?不要你的臉了。”
“你才不要臉。”
狼王找了個低窪處,趴下去,樂得多休息片刻,它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歪歪,都沒怎麼休息好。聽著兩人鬥嘴的聲音越來越遠,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頂著一張泥臉招搖過市,也沒人會多看他們兩眼。一路走到了閆宅門首,扣響了門扉。小童拉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歪歪,小童一見嫌惡地擺擺手:“要飯到別處去。”
歪歪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撞了進去。那小童急忙拽住她:“嘿,你怎麼硬闖呢。”
寒柏緊接著進去,把小童拂開,那小童見寒柏身形高大,生出忌憚之意,軟下聲音道:“今日不便待客,請二位出去。”
歪歪一路往裡小跑,終於看見了正在熬藥的閆少庸,整個人突然就跳了過去,嚇了閆少庸一跳,扭頭看著歪歪:“這個小乞丐,你怎麼到我的宅子裡了。”
歪歪笑了:“是我呀,歪歪。”
閆少庸定睛一看,認了出來,忙示意她噤聲,把她扯到偏僻處,壓低聲音道:“你怎麼還敢回來。如果讓顧靈書知道你還沒死,又是一場風波。早朝時龍天麟跟宮裡稟報,說你已經死在王陵中了。”
“我有東西還在青鸞別苑,我得去拿。而且我想跟師叔你要些傷藥,路上可能用得著。還有,還有,阿婆呢?可在此處?”歪歪一股腦地道。
閆少庸沉吟片刻,道:“師姐她受了點小傷,現在正睡著。你把什麼東西落在青鸞別苑了,我替你去取。省的你被人發現,節外生枝。”
這時寒柏走了過來,閆少庸瞥過去一眼,見來人雖臉上帶著泥濘,卻氣宇不凡,拱了拱手,道:“您是……”
歪歪拉過閆少庸來,道:“他是我的朋友。不用管他,先帶我去看看阿婆。”
閆少庸把歪歪他們領到夏子彤所在的房間,道:“你們先敘舊,我去拿些傷藥來,幫你把肩上的傷處理一下。”
歪歪心頭一暖,點了點頭。
夏子彤還在睡著,歪歪緩緩走過去,半蹲在地上,對她說道:“阿婆,我要去找孃親去了。等我找到了孃親,就帶她回來見你。”
睡夢中的夏子彤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看見了歪歪,以為是夢,伸出手去:“孩子,你來接我了嗎?”
歪歪握住她的手,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感受到了歪歪的體溫,夏子彤才意識到並不是夢,急忙揚起身子,把歪歪攬入懷中:“我苦命的孩子,真的是你。他們說你被活埋在王陵裡了,我以為……我以為……”夏子彤哽咽。
歪歪緊緊抱住她,動情地道:“是我!我逃出來了,我沒事。”
夏子彤輕拍著歪歪的脊背:“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夏子彤和藹的目光投向寒柏,對他道,“謝謝你一直護著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