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衣服被撕開,如玉的肌膚暈著迷人的光。與此同時,手一拉,拉開自己的衣襟,身子緊緊地靠向他。肌膚與肌膚貼合之處似火焰熊熊燃燒,烈火乾柴一觸即發。
楚雲軒緩緩摩擦,感受著她的美與好,早已意亂情迷。溫涼的唇落在她的額頭,緩緩滑下,掠過她的鼻尖。他感受得到她在顫抖,他稍一怔,心中問:她喜歡嗎?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她緊緊閉著眼睛,既不安,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現在停手還不晚,可是,他不想停手。他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這一夜的到來,一千多個夜晚他在心中演練過千百遍。再不猶豫,他印上她的唇,舌尖啟開檀口,恣情地攻城略地。於此同時,歪歪覺得身下一疼,城門已然失守,充滿著她的,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臉頰湧上不正常的潮紅,歪歪微哼一聲,抱住他的腰肢。腰肢被她玉手一搭,電擊一般向前。直達天頂的疼痛傳來,歪歪咬住了下唇,說了聲疼。
楚雲軒急忙將動作放緩,柔和似春風輕蕩。然後慢慢,慢慢地漸入佳境。最後情花盛放,千點雨落花心。
耀目的鮮血染紅潔白的綢單,楚雲軒望著這樣的鮮紅,疼惜地將歪歪擁入懷中。疲憊的歪歪沉沉睡去,半夢半醒間,覺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游移。
撐開沉重的眼皮,發現楚雲軒正壓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衣服四處散亂著。心頭一急,推開楚雲軒,拉了被子將自己裹住。
楚雲軒先是一愣,看著歪歪紅彤彤的小臉,笑道:“怎麼?害羞了嗎?”
“害羞你個頭。”歪歪把自己裹緊,不明白自己昨夜為何就沒有了反抗之力,難道是楚雲軒給自己施了妖法不成?
楚雲軒盈著壞壞的笑意,朝歪歪貼近。歪歪連連後退,不能讓他再靠近自己,省的再被他的妖法給迷惑。楚雲軒仍向她靠近,歪歪猛地出腿。
噗通一聲響,楚雲軒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楚雲軒爬起,手扒著床沿,蹙眉抱怨道:“又來!”
正這時,歪歪看見了床上的血,驚道:“你又流血了?”
楚雲軒額角一顫,咳了一聲,強忍著笑意,裝作若無其事的直起身。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餘,歪歪大叫一聲,掩住眼睛,卻又忍不住透過指縫偷看。不得不說,這樣的楚雲軒放射著蕩人心魄的魅力。
楚雲軒氣場盛大地向她傾身過來,聲音無比溫柔且動情:“歪歪,你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處決你不是我下的令,而是……”楚雲軒沒再說下去,她與太后本來就不睦,說出來豈非會讓兩人的嫌隙加深。而顧靈書說到底是為了他著想,才那麼做的,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腦中快速地轉過這一切,他改口道,“原諒我,好不好。”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人若敬我,我必敬人,人若犯我,我絕不原諒!”歪歪怒氣不可遏制。原諒?三兩句話就想粉飾太平嗎?痴心妄想。
“歪歪,你別這樣,你這樣是用刀子扎我的心呀,我那麼愛你。”
“愛?這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讓我想吐。你派人殺我時,怎麼狠下的心。我所認知的愛,是即便我是妖,他也會愛我護我。”
楚雲軒痛苦地顫抖著:“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歪歪嫌惡地瞪他:“大丈夫敢做不敢當,惺惺作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楚雲軒的手向歪歪觸去,被她揮開,她嘶聲大喝:“你走!”
楚雲軒穿上衣衫,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太宸殿。他在太宸殿夜宿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宮闈的各個角落,羨慕、憤恨與嫉妒隨之而起。
陳家二女入宮已一年了,還尚未得過寵幸,心裡本來就窩著火,聽到此訊息,更是怒氣沖天。尤其是蘭貴妃,她把重華宮所有能打碎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摔完還是不解氣,跑去坤慈宮跟太后訴苦去了。
陳芸兒沒有像陳夢蘭那般暴跳如雷,她面色沉了片刻,很快恢復了端莊的模樣。貼身宮女秀兒為她打抱不平,說道:“依我看,娘娘您才是後宮最美貌聰慧之人,可謂德才兼備。然而卻不得寵愛,世道真是不公平。王上他連去重華宮都比來咱碧雲宮多。”
陳芸兒微嗔,瞪她一眼:“不要妄加評論聖意。”
秀兒還想繼續抱怨,被陳芸兒這麼一說,趕忙噤聲,乖順地幫陳芸兒梳妝打扮。陳芸兒端坐著,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龐,心頭泛起難言的酸楚。把這酸楚吞下,她垂下眼眸去,瞥見了首飾盒中的步搖金簪。這簪子是先前隨口跟歪歪要的,她很是歡喜。一日,王上來她宮中,她特意打扮地精緻華美,並帶上了那支金步搖。沒想到王上看見後大怒,扭頭離去,再沒來過碧雲宮。
本想入宮後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可誰知,卻還是隻麻雀,看不見天日。
裝扮一新後,陳芸兒招呼:“走,隨我去太宸殿,王后回來,不去拜見未免失禮。”
秀兒嘟囔道:“娘娘,您就是太好了,才會備受欺負。”
“別再抱怨了。對,把昨天宮裡給的如意糕帶上,拿給王后嚐嚐。”
“是!”
秀兒去拿如意糕的空檔,陳芸兒走到床邊,從床下摸出了不知什麼什物,塞進袖中。
太宸殿中,歪歪正自盤坐調息,小寧子報說:“王后,芸貴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