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的執拗還真是不可理喻,她又不是幼稚園小朋友,哪兒摔傷了,還得找個替罪羊?其實這傷口也就那麼一丁點,破了點皮,卻被他說的好像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結果冷寂華一臉古怪地看著她,看得她心顫顫有些忐忑:“幹嘛這樣看著我,難道還真是你咬的?你夢到好吃的了?咬我的手?
雖然我這手白白嫩嫩的看起來美味可口,可這是人肉,你也敢咬?看在你這麼健康強壯的份上,就不打疫苗了……“
她越說冷寂華越發怪異地看著她,最後實在被他看毛了,君若初越說越小聲,最後甚至失聲乾脆不說了。
她不說,冷寂華開始說了:“確實白白嫩嫩的,這都能掐出水來!
你說被老鼠咬的,不是老鼠就是我?難道在你心裡我跟老鼠一樣?你怎麼能把我跟老鼠相比?還打疫苗,我屬狗的嗎?
什麼時候咬過你……“
君若初聽得一頭黑線,原來他計較的是這些?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抽了抽嘴唇想笑又怕他使壞。她可是什麼都沒說,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除了老鼠蟑螂出沒,還能是什麼?
她都還沒說小強呢!他就開始哀怨了。
可不就是屬狗,老是在她身上啃,每次都啃的她體無完膚,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草莓!好好的果凍肌被他摧殘的如颶風后那凋謝的花骨朵,她都沒說他,想想都羞於啟口。
冷寂華的口才她是絕對說不過,所以為了逃避這個老鼠和人的問題,君若初連忙起身囧道:“寂華,我餓……“
還是這招有效果,一直糾結這個問題而絮絮叨叨的冷寂華頓時止住:“餓啊,那我們去吃飯吧!“
當他穿上襯衣的時候,就這樣敞開挑眉看向她,君若初可是都快走到門口,她想她怎麼就回頭了呢?
一回頭剛好看到那完美的腹肌,丫的,都說要吃飯了,還勾引她,秀色可餐嗎?
結果她任是扭回頭往門口走去,不能回去,這傢伙安的什麼心她豈會不知,想讓她扣扣子?美色無效,美男計她看膩了,不會再掉進他的溫柔陷阱裡。
“老婆……“君若初前腳剛跨出去,後腳還沒抬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抱怨,還帶著絲絲威脅!
話裡透著你走出這個門試試?
“不是去吃飯嗎?“君若初頓時了無生趣地趴在門上,柔軟無骨的樣子好像餓了千萬年隨時要滑下來。
“過來!“他就這樣雷打不動坐在床上,朝她招了招手,她特麼感覺自己像是宮女侍奉皇帝!她很想吼他一句,你沒手沒腳嗎,多大的人還要她給係扣子。
“我走不動……“她萎靡地嫣兒吧唧地就這樣坐在門檻上,似乎印證她的話。
“髒,等下我揹你過去!“冷寂華先是皺了下眉,不是因為她不肯過去,而是她坐在又髒又冷門檻上。隨後又朝她和煦地笑了笑,笑的不誇張不張揚適到好處散發著無限的男人魅力,絕對是萬千少女心中的完美笑容,男人的笑容同樣能迷倒女人的心。
君若初被他那笑容吸引的一陣發呆,而後小心臟無法承受怦然心動砰砰直跳,似乎要飛出來奔他而去,接著面色緋紅地別開了視線。
心裡卻忿忿不平,知道他自己英俊倜儻,潘安在世都不及他一分秋色,還故意笑的那麼難看!這是存心想餓死她!
他何止是故意的,簡直人神共憤。
她坐在門口的門檻上,逆著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就如一尊神邸,高高在上,身環七彩陽光,似真似幻,君若初頓覺一陣恍惚,她覺得此時的冷寂華離她很遠,遠的就如她一介凡人仰望著天上的神,她一下子覺得自己看不清他了。
這樣的男人或許只存在於自己的遐想之中,而不應該落下凡間誤入紅塵,原本他就應該生活在九天之上,卻因為她而落下神壇。
是她奢求了嗎?老天才這樣懲罰她,不是她的終究會失去吧。這不報應就來了,給了她愛情卻無法完美,或許這愛情也是她偷來的,所以要拿回去了吧。
想想她就心裡鈍痛,心痛的無法呼吸。
有些事她一個人承擔就足夠了,不應該連累他,他不應該受到那樣的不公平的待遇,她更不應該把他拉下神壇,而後與她一起跌入地獄。
冷寂華向來自信,尤其在女人面前,無論傲人的身姿還是出色的背景哪一樣無不讓女人瘋狂,只要他勾勾手指頭,有的是大批女人送上門,無不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