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知府歐陽東風是一個清正廉潔、愛民如子之人,在本地百姓中的口碑很好。
說起盧知縣之事,歐陽知府嗟嘆不已,言其前程算是徹底毀了,如果朝廷判其充軍算是便宜他了。
“歐陽大人,無錫那邊善後之事就勞煩你了。我們最近要在常州這邊調查金舵主,還得依賴你的配合。”孟剛道。
“沒問題,如果需要協助,本官當竭力配合。”
無錫那邊的被俘教眾第二天就已解到。
接下來又進行了第二輪審訊。
任老爺以及雨夜劫獄的倆人都只見過戴著面罩的金舵主,而不知舵口的具體所在。
線索還是那麼多,沒有過多的收穫。
此時,在常州城郊一個廢棄的院落裡,一個戴著黑色面罩,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著步。
無錫壇口全面失陷,橫山橋小鎮損失慘重,皆使他煩憂不已。
危險越逼越近,如芒在背,坐臥不安。
是坐以待斃還是再次反擊?
坐以待斃不可能,而再次反擊還有成功的希望嗎?
這些廠衛的能力太可怕,尤其裡面有個叫杜文林的年輕人,功力更是深不可測。
就連自稱“未來之星”的藍衫客也是鎩羽而歸,這的確出乎意料。
這股廠衛本來已經難以對付,可是據逃回來的手下報告,對方的隊伍中又加入一個紅衣女子。這個紅衣女子也是厲害角色,一把軟劍削鐵如泥,動作快如閃電,出手間就殺死了七名高手。當敘述到紅衣女子的殺人手段時,敘述人聲音發顫,尚心有餘悸。
他已經命令藍衫客去招一些他的同族高手過來助戰,務必把危險拒之門外。
現在,他就在等藍衫客以及他同夥到來。
約見手下教眾從來不會到家裡或者舵口去,那樣感覺很危險。
他的舵口也就舵裡的幾個骨幹人員知道在哪,甚至下面的壇主都沒有到過。
他在社會上仍然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商人、大善人,就連他的親戚朋友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一直都是個小心翼翼之人。
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手下去把門開啟,藍衫客領著三個三十來歲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拜見金舵主!”四人躬身行禮。
“幾位辛苦了!”
“這三位是住在燕山腳下贏氏家族的三胞胎兄弟,贏獅,贏虎,贏豹,他們是‘暗夜之族’中的‘暗夜之子’,昨天見到我傳過去的資訊,連夜趕了過來。因為白天不方便出行,所以現在才來拜見舵主。”藍衫客介紹到。
“衛東青,你們同屬於‘暗夜之族’,為何你卻能在白天行走?”
藍衫客原來叫衛東青。
“回舵主的話,我雖然也是屬於‘暗夜之族’,只不過是後來加入的,與他們原生者不同。所以在族群裡都稱呼我這樣的人是‘未來之星’。我現在也是屬於嬴氏家族的一員,衛姓是我本來姓氏,在家族中我也應該姓贏,我與他們三是兄弟,我的後母是他們的姑姑。”
金舵主聽得頭有點大,也懶得去梳理其中的關係:
“嬴氏兄弟,聽衛東青說,你們是屬於京城丁舵主手下,來江南之前,與丁舵主打過招呼沒有?”
“回今舵主的話,我們沒有與丁舵主打招呼。雖然是他的手下,但是我們的行動相對比較自由。”
“哦,我與丁舵主素有交情,別不小心壞了彼此的感情,那可就是金某的罪過了。”頓了一下,金舵主繼續道:
“聽東青介紹,那幫廠狗中有倆好手,特別是那個年輕男子,能與東青戰成平手,著實不易。據說無錫任壇主養在地下的‘沙漠蟲族’幾個高手也是折在他手下。以後與他對陣,大家得小心些。還有個紅衣服丫頭,使用一把削鐵如泥的軟劍,也不容小覷。”
“謝謝舵主的關照!”
“最近這邊事比較多,以後依仗諸位兄弟的地方還多了去了。一路鞍馬勞頓,辛苦異常,今夜就這樣吧,東青你帶他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江南的初夏之夜是美麗的,美得讓人總是想把自己留在夢裡,留在那片藍得過於深邃的夜空之中。
可是在這片美麗的夜景之下,卻暗暗湧動著殺戮與血腥。
“金記布莊“南城分店今日開業,老闆金昌順不但邀請了全城的商界名流,還特意邀請歐陽知府過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