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王宮。
周國的王宮建造的富麗堂皇,非常氣派。
但是,周王對此是厭惡的。
若不是當年父王和瑾國的那老傢伙賭氣,兩國間互相攀比起王宮,也不至於弄得國庫虧空,他嘔心瀝血十幾年,才把當年虧空的部分補上。
純金鑲金珠的王座上,墊著具有“世界上最柔軟的毛”之稱的柔鳥羽毛填充的坐墊。
光是這個坐墊,就殺了上百隻柔鳥,使得本就瀕危的柔鳥,徹底絕跡。
也正是因此,瑾國在比拼中輸給了周國一頭,讓老周王得瑟了整整二十年。
此時,周王坐在王座上,他在等一個訊息。
“報!”
朝堂門口,出現一位長相平平的男子。
周王抬眸,輕聲道:“說。”
男子踩著朝堂光滑如鏡的地板來到周王的面前,手中捧起一紙信函,交給了周王身邊的公公。
信函上記載的正是凡人和乾清交手的過程,沒有任何潤色,只是把最真實的情況寫了下來。
聽公公讀完,周王陷入思索,期間,男子一直跪在地上,而公公也是大氣不敢喘的候著,整個朝堂變得靜悄悄的。
許久,周王才嘆了口氣,道:“南邊怎麼說?”
“啟稟陛下,祝相國只說,等。”公公報道。
“等?”周王目光凌厲,厲聲道:“等有什麼用?!等,等,一等再等,寡人能活幾年,永遠只是讓寡人等,不等了!派人,出兵。”
“陛下息怒!”公公急忙跪下,勸道:“陛下萬福,定將萬歲、萬歲、萬萬歲,只是……奴才以為,祝相國所言不無道理,面對那些超脫的存在,光靠兵力根本無法取勝。必須得等,等到那件事情之後,才有一線生機。”
“你是在……教我做事?”周王的表情陰晴不定,隨時都有爆發的徵兆。
“奴才不敢!”公公連忙磕頭,就連地面也都震顫不已。
與此同時,前來送信的男子渾身都在顫抖。
求求你們,讓我走吧!我就是個送信的,你們想怎麼聊國事是你們的事,但別把我算在裡面啊!我就是來送個信,我不想送命啊!
在這個世界,可是經常發生國王一氣之下把整個朝堂的文武百官都斬了的事件。
當然,這樣的事件只發生過一次,但仍然是所有臣子的夢魘。
眼下這個情況,要是陛下發怒把身邊的公公給砍了,肯定也會順手把自己殺了,所以男子才怕的要死,就差大小便直流了,但他不敢,他怕味道還沒散開,自己就被拖出去餵狗。
所以,他就只能跪著發抖。
“咚!”
“咚!”
“咚!”
……
公公的頭磕的非常響亮,而且很有節奏感,一聽就是練過的。
也是,普通人像他這麼磕,早就頭破血流了,可看看這位公公,到現在腦門上也就有個紅印子,屁大點事兒沒有。
“停下吧。”周王眼神中閃過厭惡,他是看膩了,這些人就會做戲,討好他,可事實上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這一屆的周王,恐怕是全世界最不虛榮的一位,他的心中只有一番大事業,什麼王位、身份,若不是為了方便,他甚至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
“出兵可以緩,但是,你去告訴祝相國,等,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寡人是不會一直等下去的,哪怕只有周國,這一戰,也要打。”
“聽明白了嗎?”
……
“喂。”
公公突然戳了戳身邊的男子。
男子都快嚇傻了,鎧甲下的襯衣早已溼透,現在只想著要離開,哪還聽得進周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