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黎明前夜
迴廊中,兩人就這樣一邊走一邊互相調侃著,直到一扇精緻的機械大門前,兩人才稍作收斂。哈特•迪斯又是乾咳了幾聲,恢復了往日的嚴肅,他將手輕放在一旁的感測裝置上。伴著“吱嘎嘎”的機械運轉聲,大門緩緩開啟,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叫你們回來後馬上來最高決策部,怎麼現在才來。”哈特•迪斯定了定神,看到了那張熟悉又面無表情的臉,便低下頭輕聲辯解道:“抱歉師傅,我們也是剛到。”
最高決策部內十分寬敞,僅有一張長桌和三把轉椅,但這顯然只是表面現象,蘊藏在其中的科技含量,此刻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中間座位上一臉嚴肅的老者,就是兩人的師傅布瑞艾特(Bright)了,作為絕對科技的三位上將之首,嚴肅是他一貫的風格,王之威嚴,不怒自威,想必哈特•迪斯也是受其影響吧。旁邊的位置,應該是留給另外兩位上將弗雷姆(Flame)和泰倫特(Talent)的。此刻這兩人並不在場,應該是有要事在身。
沉默了片刻,布瑞艾特開口道:“艾格尼絲在路上應該都和你說清楚了。雖然你這次並沒有捕獲那個稀有戰魂,但是,鑑於你抓獲了一位威脅極大的魂力反叛者。我們最高決策部依然決定,授予你中將軍銜。表彰大會將在兩日後舉行。”
布瑞艾特注意到哈特•迪斯的臉色有些難看,輕咳了幾聲,微微笑道:“我就知道這些空頭軍銜對你這小子沒什麼吸引力,喏,這是你這次行動的獎勵。”
他隨手扔過去一個製作精細的盒子,藍色的光芒從盒子中透露出來,哈特•迪斯接過來,仔細地端詳著:
“這是?”
“你夢寐以求的強大力量•••”
哈特半信半疑地開啟盒子,不可思議地盯著盒子中的奇幻光芒。少頃,他看向布瑞艾特,有些懷疑地說道:“這,這難道是戰魂嗎?”
“沒錯,這個戰魂可是個罕見玩意。是我們絕對科技上任元帥,費盡心機才得到的。因為你是我的弟子,就算是將這玩意交給你,那兩個傢伙也不會多說什麼。”
哈特•迪斯微微一笑,卻說道:“我可不需要這東西,師傅。力量什麼的,靠科技手段以及自身鍛鍊即可獲取,我才不想和我們追捕的目標一樣•••”
一旁的艾格尼絲,眉頭皺了皺,不知是為哈特奇怪的做法感到費解,還是因為哈特被授予稀有戰魂而有些小情緒,要知道,戰魂能力者在中將級別,也是為數不多的,雖然說上將們均為戰魂能力者,但畢竟只有三位,數量有限。哈特才官至少將,儘管已經可以說是準中將,但如此豐厚的獎賞,多多少少會令人有些不滿。
這一點自然逃不過布瑞艾特的觀察,他緊接著對艾格尼絲說道:“艾格尼絲這次營救很及時,也幫了哈特不少忙。一會去戰魂收集庫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吧。”
“真的嗎?!”艾格尼絲有些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但沒過多久,她就收斂住了,旁邊哈特鄙夷的眼神看得她雙頰有些微紅。她乾咳了幾聲,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題:“話說,作為能力者獵手的我們,為什麼會藉助戰魂的力量。我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消滅那些危害他人的超能力嗎。現在卻變得和他們一樣,這讓我們再用什麼理由去獵殺他們•••”
布瑞艾特則是緩緩開口:“藉助邪惡,來消滅邪惡,我認為這並不邪惡•••哈特,這戰魂的力量,師傅勸你還是自己感受一下吧。至於艾格尼絲,我剛才已經通知戰魂收集庫的人員了,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聽罷,艾格尼絲謝過師傅便先行退去了,一出門,她一改之前的拘束,一邊跳著辣舞,一邊興奮地前往收集庫。
戰魂收集庫,收集了絕對科技這些年來,從被捕獲的能力者身上提取出的戰魂。有些能力已知,有些則還沒來得及使用,就被他們發現並提取了,被強制提取戰魂的能力者,往往因為自己的靈魂受到嚴重損傷而失去神志,甚至是死亡。當然,其中也不乏僥倖活下來的,絕對科技對於這些倖存者還是很仁慈的,不過是抹除了他們作為戰魂能力者的記憶,接著就可以將他們放回外界。
“跳躍之魂,倍化之魂•••這都是一些什麼無用的戰魂啊•••”此刻的艾格尼絲,正在這收集庫中,在許多漂浮著的球形發光容器中穿行著。戰魂的確很稀有,但也不缺少沒有太大用處的戰魂,因此一連看了許多個,艾格尼絲都沒有做出選擇。
“看來得去未記名的戰魂中碰碰運氣了•••”艾格尼絲無奈地說道。
未記名區存放的戰魂數量明顯要少一些,但艾格尼絲沒有放棄希望。忽然,一團黑色的戰魂進入了她的視線,與其他戰魂不同,存放這個戰魂的容器上布有許多裂痕,外部還被許多鐳射鎖鏈纏繞著,黑色的,如同霧氣似的物體彌散在容器中,透露出些許的詭異•••
“這應該是個強大的傢伙吧•••”,注意到了容器的裂痕,艾格尼絲不禁感嘆道,“OK!就決定是你了!”
艾格尼絲的手剛一碰觸容器,那團黑霧就如同觸電一般,猛地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隨之擴散而來,整個容器,都因這股能量而劇烈抖動著。這種抖動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不一會,容器便整個碎裂了•••黑霧如同有神志一樣,飛到屋頂,不住地舞動著,像是慶祝自己重獲自由一樣。
艾格尼絲卻是驚愕不已,自己還沒有啟動開啟容器的裝置,這個戰魂竟然憑藉自己的能力,打碎容器跑了出來•••這種事情還真是前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