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咒一旦超出一定的距離,效力就會有所減弱。
凌霄走了幾步,突然改變了心意,牽著風芷凌的手道:“羽兒,你還是跟著舅舅一起吧。”
魔界四域外,留風坡上,埋伏在這裡的魔界弟子正在對付浩蕩而來的仙盟大軍。
第坤跟了凌霄多年,隱隱約約察覺到凌霄有些異樣,他私自做決定在留風坡做了安排,及時阻擋了仙盟的入侵。
凌霄趕到時,魔界弟子已經被仙盟合圍,到底來人為首的是賀瀾淵。
風芷凌看到了瀾淵,心底湧起難言的揪痛,彷彿一個被遺忘的傷口再次被揭開,卻發現傷處從未復原。
凌霄落在留風坡上時,依然緊緊牽著風芷凌的手。
瀾淵的眉頭微皺,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凌霄的動作不像是普通的保護,而像是對某種主權的宣示。
一個舅舅,需要這麼親密地緊緊攥著外甥女的手嗎?
這一刻,兩個男人的眼神已經暗自交鋒了幾個來回。
而風芷凌的眼神複雜而又混沌。
“今日是我魔界的封尊大典,怎麼,你們是來拜見我魔界女尊的嗎?”凌霄挑釁地問道。
仙門各派的人已經對凌霄罵聲成片,凌霄絲毫不放在眼裡。
“凌霄,你抓走我太乙門的弟子,請你立即把她交出來。”瀾淵鎮靜地說道。
“太乙門弟子?哈……”凌霄大笑道,“羽凰從小被你們偷走,我還沒有跟你們算賬,現在她是回到魔界,繼承她本該有的身份,有你太乙山什麼事?”
瀾淵一直看著風芷凌,等著她說些什麼,可是她安靜地站在凌霄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虛空處。
從寒武洞失蹤後,風芷凌再也沒有用傳音螺聯絡過他,卜夢觀主陳素機說過的話讓他每日都心煎難熬,他想道:她是在怪我,溫岐年被殺那日,我不該不信任她,將她關在寒武洞中嗎?所以,才一氣之下回了魔界,成了凌霄的傀儡?
“凌霄,你為何要屠賀山派滿門?”瀾淵強壓著難言的失落,他問的是凌霄,看著的卻是風芷凌。
“賀山派十三年前火燒天魔宮,早該有如此下場。”風芷凌終於開口,“況遼能死在我的鎖靈鞭下,是他的造化。”
“風師妹,你在說什麼?”瀾久在一旁不可置信地大聲問道。
“練羽凰,看來你比你爹孃還要冷血噬殺!”莊紀酉同時說道。
風芷凌無意搭理他們,她扭頭看著凌霄,顯得一往深情。
“舅舅,他們好煩呢。”
凌霄在風芷凌的額頭輕吻一下,道:“很快就煩不到我們了。”
這個貌似無意卻親暱刻意的動作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受到不小的刺激。
這已經不是令人誤解的親密牽手,而是名副其實的曖昧親吻。他們忘我的對視,就好像天底下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在場的人只不過是天地間的一幕背景。
仙門中人想:魔界之人果然行事狂悖,行顛倒倫理之事而毫無羞恥之心!
魔界弟子們想:尊主封女尊原來是這層意思?
“凌霄!”瀾淵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太多讓他難以接受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