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低喚了一聲。聲音很輕,落在凌霄的耳膜裡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一般的敏感。
“腰部有些淤腫,沒有傷到筋骨,不礙事。一會兒擦些化淤的藥,揉一揉。”他又將手伸向她的左腿,摸在了大腿外側,“腿側擦傷了,有點破皮,別沾水了罷。”又伸向腳踝,“腳踝扭了。”
“唔,舅舅,疼。”
“這就帶你去擦藥,忍忍。”凌霄扯過木架上的長浴巾,給她全身擦乾淨,又隨手扯了衣架上的乾淨衣衫將她裹好,輕輕抱起,回到了前院的寢殿之中。
練羽凰被凌霄放在了那張掛著雙層妃色綾羅紗帳的床榻上。
淡紫色絲被,煙紫色繡妃白色茶花絲枕,清淡卻撩人的馨香,加上一個雪白的、柔弱無骨的美好嬌.軀,讓整個屋子都變得柔和曖昧起來。
從進入浴室那一刻開始,凌霄無時無刻都在同內心湧起的雜念做鬥爭。表面冷靜的他,已經情緒起伏了無數次,也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那美好的人兒,不過是自己的外甥女罷了,而自己,是他的長輩,是一輩子都應當呵護她照顧她的舅舅,斷斷不可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舅舅,羽兒有個問題想問你。”那人兒突然開口道。
凌霄從壁櫃裡取了藥酒,回道:“嗯,你說。”
“舅舅之所以遣散掉那些侍.寢女子,是因為什麼?”
凌霄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膩了。”他看上去一點兒也不想跟她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是麼?那為什麼舅舅不再找新的?”
“沒有興趣。”凌霄倒了些藥酒在手心搓熱,頓了頓,還是掀開了她腰.間的衣服,將手心貼在了她的腰上。
“唔……輕點……”她撲扇著長長的眼睫,軟綿綿地撒著嬌。
凌霄觸控著她柔軟細腰的手掌灼燙無比。
她含笑看著凌霄嚴肅的臉,道:“之所以遣散所有的侍寢婢女,是因為舅舅的心,自那以後都轉到羽兒身上來了,對不對?所以枕邊再也容不下旁人。”
凌霄的手一頓,眉頭微微皺起,冷冷道:“羽兒,我說過,從此不會對你再有逾有矩之想。”
她似是故意捉弄他,伸出右手去探試他的胸.口,笑道:“舅舅心跳好快啊。”
凌霄面無表情,繼續抹藥。
她卻更進一步,手從他的衣襟深探入,與他壯碩的胸.膛肌膚相觸。
凌霄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作亂的手,拿出來摁放在榻上,板著臉道:“羽兒,別鬧。”
“為何舅舅心跳如此之快?難不成是舊傷發作,擾亂了內息?”練羽凰似真非真地問,她緩緩地坐起,那件輕薄的紅色衣衫從她身上滑落,“讓羽兒來幫舅舅看看……”
“我沒事。”凌霄面色有幾分尷尬,他將她輕輕地推倒躺下,扯過絲被給她蓋上,“你別亂動。”
她任凌霄將她按回床上,乖乖的沒有再動,只是饒有興致地地盯著凌霄看。
凌霄終於替她擦完藥水,轉身伸手將藥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道:“藥擦好了。”
“我走了。你歇吧。”說完,凌霄轉身往門口走去。
“舅舅慢著。”練羽凰起身穿上紅色中衣,下了床。
“你又做什麼?”凌霄聽見她起身,回頭問道。
“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她繞過床榻,一瘸一拐地往房間旁側的一面畫著壁畫的牆壁走去。壁畫從中開出一道門來,練羽凰徑直走了進去。
凌霄不知她是何意,原地猶豫了片刻,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