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吃了風芷凌丹藥的緣故,錦揚比之前的表現要好很多,不像之前那樣狂野了,晚餐時分跟著大家一起吃飯時,他很聽話,笨手笨腳地坐在桌子旁。
只不過還是習慣用手抓飯菜吃。
飯後,錦雲給大家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父親曾經是薊城郡守。他治理薊城十幾年,把薊城從一個貧弱的小城,慢慢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也算是薊城的一方父母官了吧。十多年前,薊城經常鬧水災,父親任薊城郡守後,花了很多年的心血,將河流分渠引流,修了許多支流將水引入城中,又疏通了城郊的用水灌溉系統,既解決了水患,又灌溉了良田,還開通城內城外的水運,一舉多得,因此當時老百姓都非常愛戴尊敬他。可惜他為人脾氣比較剛硬,得罪了一些顯赫人家。不過他倒一點也不在意。”
此時瀾淵問道:“尊父名諱可是錦棠?”
錦雲奇道:“正是,賀大哥如何得知?”
“我曾經聽我師父提過,他遊歷四方時,曾經結識了一位一心為民、很有治世才幹的好友,姓名就叫錦棠,剛才聽錦雲姑娘提起尊父的事蹟,才想起他應該就是我師父提過的那位好友。”瀾淵道。
“想不到世間竟有這麼巧的事。”錦雲感慨道,“沒有料到,多年後竟我然能再次與先父故友的高徒相見,真是莫大的緣分。”
瀾淵道:“確實非常有緣。——錦雲姑娘你請繼續說吧。”
錦雲點頭,接著道:“四年前,我們家中發生了一場離奇的大火,火勢來的兇猛,家裡所有院子的幾乎同時燒起來,根本來不及救火。當時是半夜,我和妹妹錦霞剛好在我的琴藝師父家中過夜,沒有回家,躲過一劫。我聽到著火的時候連忙趕回家,發現火勢已經大的根本無人可以靠近了。
“我當時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人在大火中燒成灰燼……”
錦雲說著說著,有些激動,坐在旁邊的錦揚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我以為哥哥當晚也在家中,沒想到哥哥竟然還活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瀾汐,我哥哥,能治好嗎?”
風芷凌道:“他吃了兩次藥,已經好了些,但我的藥不一定能完全根治,他的症狀我以前沒有遇到過。不過,只要抓到那幾個罪魁禍首,就肯定有辦法。”
“我現在就把那兩個禽獸抓過來詢問。”瀾汐起身道。
風芷凌道:“也好。賀掌門,辛苦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瀾淵就將那晚的兩個男人捉到了知音坊的院中。
兩人,一個姓趙,一個姓馮,均是四十歲上下。姓馮的就是那天晚上虐待風芷凌的人。
兩個男人被繩子綁在一起,背對背坐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從側臉到脖子、肩上,俱有一道暗紅色的傷,正是瀾淵此前傷的。
錦雲和錦揚聞聲走到院中,見到姓趙的,立馬道:“他……他就害死我妹妹的兇手……”
風芷凌在屋內沒有出門。瀾淵拔出逸塵劍指向那兩人,冷冷道:“說說吧,你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姓馮的道:“我們,我們什麼也沒幹吶……”
錦雲憤怒地衝過去,忍不住大聲道:“你們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害死我妹妹,還把我哥哥變成這樣,居然敢說自己什麼都沒做?快說,你們到底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瀾淵拔劍出鞘,架在姓馮的脖子上,不耐煩地說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
姓馮的嚇得往後一哆嗦,被瀾淵逼人的寒意震懾住了,張嘴磕磕絆絆地說道:“紅毛妖,不是我們乾的……我們,我們的確是抓了一些小姑娘……”
“那是誰?”瀾淵問道,“錦揚的事,是誰幹的?”
“是……是……趙兄,你,你說……”
姓趙的惜命的很,老老實實回道:“是韓深,現任郡守韓齊的二弟……”
瀾淵聽聞,皺了皺眉,道:“竟然是他?”
錦揚聽到韓深的名字時,整個人開始張嘴唔唔地激動起來。
瀾淵默然片刻,問兩人道:“韓深此人現在何處?”
“韓深他一個月就在薊城待那麼幾天,這幾天應該剛好在郡守家中,不過,我們也不確定……”姓馮的道。
瀾淵回到屋內,看著風芷凌,欲言又止。
風芷凌瞥了一眼門外的兩人,抬眼問他道:“賀掌門認識那個韓深?”
“韓深是巫白門的人。”瀾淵答道。
巫白門,五門七派中,赫赫有名的仙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