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隨著慶王被抄家,那就昭示著錦衣衛背後,那龐大的人脈關係網隨之崩潰。
此消彼長,錦衣衛絕對會被東廠步步蠶食,剩下的兩個藩王,也將地位不保。
“那就,走著瞧。”
閆妄冷笑幾聲,大手一揮,押送著慶王府的家眷上了囚車。
……
馬飛宇帶人上門,出示腰牌:“刺史何在”
“臣在。”嚴刺史趕忙出門迎接。
緝事輕咳一聲,朗聲道:“聞慶王在閣下府上,不知現在何處我們要帶他入京問罪。”
嚴刺史恭謹回應:“慶王他……在一刻鐘前,已經離開……”
“搜。”馬飛宇一把推開了他。
嚴刺史臉色變得很難看,冷聲說道:“我可是當朝……”
“如此遮遮掩掩,本官懷疑刺史大人與慶王,暗中謀劃,欲行不軌之事。”
馬飛宇霍然轉身,一把抓住刺史的衣襟,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這個罪名,刺史大人可擔當得起”
嚴刺史絲毫不懼,與之對視著,低吼道:“你,目無法紀,顛倒黑白。我要上奏聖上,嚴查東緝事廠。”
“隨你。”馬飛宇嗤笑著,吩咐手下:“把這裡給我翻個底朝天,也得找出慶王的蹤跡。”
若非他官職不小,殺了恐怕會讓西安陷入混亂。馬飛宇早就一刀砍他。
刺史輕嘆一聲,閉上眼在心裡唸叨:“我只能幫到你這裡了。”
慶王確實已經走了,在一刻鐘以前,也就是閆妄進入密室的那一刻。
本來他是要回去的,不過他的蹤跡,被剛出慶王府的玄武發現。
玄武上了馬車,將種種事情言表後,帶著慶王改變了方向,準備先躲起來,在路上找機會。
玄武低聲說道:“你那個盒子已經落到了閆妄手中,必須要搶過來。”
慶王嘆道:“家眷百人,隨行的番子可能人手不夠,但也會有百多號人,單憑你我,如何搶”
盒子絕對不能被送到朝中,否則的話,種種罪名落實。縱然發動所有人脈關係,也無力迴天。
玄武閉上眼,思索片刻:“發動錦衣衛,半路劫人。閆妄交給我來應付。只要做的乾淨,屆時一切都推到轉生林餘孽頭上便是。”
“依你所言。”慶王暫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點點頭答應。
到了這種田地,他依舊想要挽回一下,子女起碼要救出幾個,為自家留後啊。就算不惜以自己的命。
慶王暗暗做下了決定。如果真的失敗,那就以自己換子嗣的命。
“東廠……”
慶王心裡對其越加厭惡,同時也有些恐懼。
因為,閆妄卡的時間點簡直太死了,恰逢他不在府中,而且聽玄武所言,他彷彿早已知道書房密室的存在。
這隻能證明,他慶王府中,有東廠佈置的棋子。
東廠的人,當真是無孔不入,短短這麼些年,就發展到這般地步,若再不加以限制的話,那就危險了,只可惜自己現在……
就在他們密謀如何營救之時。
閆妄聽著馬飛宇的彙報。
“刺史不借兵”
他臉上沒半點意外的神色:“早有預料,慶王在這裡紮根如此之久,自然會經營好一切關係,嚴刺史跟他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