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轟隆……
聲勢震天,颶風粉碎,陰雲四散,吳雲靜口吐鮮血,踉蹌倒退,法器碎裂,砸在地上黯淡無光。
劍光消弭,異象漸去,劍痕彌補,閆妄持劍駐足毫髮無損,靜靜的望著她,就如同看著一具屍體。
“我說過,你可能會死。”他皺了皺眉,面露一絲惆悵,輕嘆道:“我一開始都說了,為什麼你就不信呢?”
說罷,帶著一股淡淡的逼氣,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
幾日後,四海閣炸鍋了。
自家天才弟子出門半個小時,參加的破比賽,竟然把命丟了,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奈何舉辦比賽的世家,雖然比不上四海閣,但家裡有元嬰期大佬坐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們也不好強行登門……
殺人兇手身份也查出來了,不過沒有卵用。
一個散修,沒背景,資訊模糊,資料不全,領取了靈果之後直接人間蒸發了,他們四海閣又不是精通推演之術的宗派,想找到閆妄簡直是大海撈針。
更別提,閆妄壓根就沒用自己真實身份,難度更上一層樓,背靠魑魅宮,連同南斗樓,想找到他?
沒門。
在第十天,也是約定的日子,閆妄如約而至,沒有早,也沒有晚。
“值多少錢?”閆妄隨手丟給宋元幾顆靈果,目光轉移到他對面,臉上掛著愁苦之色的男子身上。
宋元拿著靈果,訝然問道:“那件事是是你搞出來的?”
“趁著有時間,順便辦了她。”
閆妄坐了下去,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繼而衝這人拱了拱手:“見過前輩,想必劉秀給前輩添了不少麻煩吧?”
男人苦笑一聲回答:“那人確實不凡,曾經定然是名噪一時的巨擘,就算奪舍重修,之前留下的底牌也不可小覷。”
看來那廝還活的好好地,閆妄心裡有所明悟,嘴上問:“能否與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
男人取出一份玉簡遞給他,解釋:“之前宋元已經告訴了我,所以我把東西全部存在玉簡內,你可檢視一番。”
閆妄依言探入靈識,龐大的資訊在他腦中飛速展現,一個個念頭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出,又被他篩去,整合。
半晌,他放下玉簡,閉目思索組織了一下語言思路,沉吟著說道:“第一次,前輩選擇在他所處的宗派內襲擊。
雖然是猝不及防,但他還是依仗靈符遁法成功支撐到了宗派的強者趕來,同為元嬰期強者,道友謹慎為上暫且退避。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劉秀遭到了宗派的調查和懷疑,或許他付出了某些東西?與對方達成協議,使得宗派保護他,給他足夠的成長空間。
不過您說之後他又出宗派數次,看起來好像是忘了威脅一樣,去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後面兩次襲擊都是在這個時間段。
雖然,數次都被他保住了小命,可他的實力也呈直線一樣飛速提升,現在已經是金丹中後期了對吧?”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沒錯,我起先還覺得閣下小題大做,區區一個築基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