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後,閆妄隱晦的撇了撇嘴。
這件事確實詭異,詭異之處就在於……是他自己搞的。
沒辦法,魏星這廝身體倍好,吃嘛嘛香,如果不搞出點事情,以他如今的年齡,起碼能在鎮武閣象首之位再坐個一二十年。
閆妄明顯等不了這麼久,不得不頭先揭開底牌先把魏星處理掉。一連串的事情都是他暗中設定好的,算好的。
那個一品大員,充其量只是運氣不好,非跟魏星生在一個祖地,除他之外其餘人的身份又不足以驚動魏星,所以也只能選他了。
“閣下,一路走好。”
閆妄斟酒滿杯,迎著微風遙遙舉起,呢喃著一飲而盡。
理由?
世間這麼多事,哪能各個都給出個合理的理由?
大都不過是無頭無尾的腌臢事罷了。譬如閆妄和魏星之間,本就沒有恩怨,但他卻必須死一樣。
“來人。”飲盡杯中酒,閆妄靠在椅子上,扣了扣桌子:“將這封密函送到主上那裡,務必儘快……”
人死了,自然要上位了。
這麼大的事兒出來,象首之位再度空了下來,盯著這個位子的可不僅僅他一個,閆妄不介意讓這些人先過去試試水,等全都碰壁以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算算日子,等密函送到二皇子手裡的時候。正好有幾個心懷貪慾的倒黴蛋出現吧,這件事想辦容易,想辦好卻不容易。
如果只是讓皇帝滿意,如當初的監察司一樣捏造個真相即可。
但這件事搞得太大了,辦事的人不但要讓皇帝滿意,還得讓苦主,也就是魏星一家,那位一品大員一家滿意。
讓所有人都滿意,可就不容易了,畢竟眾口難調嘛。
所以得這麼辦!
閆妄搓了搓手指,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
是夜。
姬雨柔的身影,忽而出現在閆妄床邊,笑吟吟的望著他,目光溫潤宛轉透著一抹淡淡的嫵媚:“何事?”
閆妄隨口說道:“把你冷月宮下,那墳地裡的金銀寶貨啟出來吧,到了用上它們的時候了。”
“好。”
姬雨柔不無答應,隨即問:“你就不問問我們那邊進行的如何?”
閆妄笑了笑,輕聲回答:“有陳美玲在,你們又居於暗處,計劃自然不會受到太大的阻礙。”
姬雨柔嘖嘖稱奇:“嘖嘖,你對她這麼有信心?”
“陳美玲,可是真正的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人。”閆妄失笑:“而且經過之前那件事,她比誰都明白如果要成功,就必須要忍耐。”
姬雨柔鍥而不捨的追問:“那你又是如何確定,我會幫你呢?”
“因為,你是人。”閆妄睜開眼看向她,目光真誠,毫無半點作偽。
“我是妖魔。”姬雨柔不自覺錯開他的注視,聲音略顯蕭冷。
“人和妖魔,不只是肉身的區別。”閆妄笑了笑,悠悠說道:“有些人,雖然是人,但做出的事情比妖魔更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