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畫早就習慣了閆妄這種屁話,聞言只是略微翻了個白眼,抿了抿薄唇,免得憋不住笑出聲來。
雖然閆妄很多話都說的極為粗鄙,露骨,但知畫……甚至於閆家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家少爺說的挺有道理。
縱觀古今,那些文人墨客,所謂的詩興大發,綜合起來大都只有那麼幾個理由——被貶了,失戀了,朋友死了,想家了,想女(男)人了。
來福匆匆趕來,指著某個方向,低聲說道:“少爺,那邊有人。只有三四個,都佩有刀劍,想來是江湖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閆妄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旋即話音一轉:“不過老話說的好,有備無患嘛。吩咐下去,兵刃淬毒,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眾人聞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自從閆妄在外溜達了一圈,回來之後可謂是性格變了太多,用他老子閆信的話說……算是個老江湖了,看來經歷的事兒,讓他吸取了不少經驗。
別的不說,就拿現在來看。
所有隨行的人,水壺都是找巧匠製造的陰陽壺,每人身上都帶著唐門出品的暗器,毒藥,乾糧裡頭,還摻雜著致幻的劇毒。
平日吃飯喝水,都須按照一定的流程操作,先服下解藥,然後才能吃到嘴裡。若是旁人隨意亂動的話……怕是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在出關之後,周圍早已沒有人跡,入目皆是黃沙荒漠。閆妄一行人還他麼有馬車,在這沙漠裡,自然算是萬花叢中一點綠——格外顯眼。
沒有意外,沒多久,來福所說的三四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不遠處。
兩女,兩男。均佩有刀劍,披著褐色的披風,頭戴斗笠。
“哦~原來是雲南那邊的人。”閆妄眯起眼睛,從頭到腳的將幾人打量一遍,最終落在他們腰間掛著的鐵匣徽記上,心裡恍然。
雲南那邊有啥,無非是蟲蠱蜃毒。這群人要麼是五毒教的,要麼是星宿派的,不管哪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畢竟玩毒的傢伙,一向不受人待見。
譬如唐門這種,縱然沒幹什麼壞事,在江湖上的風評,依舊處於亦正亦邪,被歸為旁門左道。
他們還好些,類似眼前這幾個,不管是五毒,還是星宿,都已經被武林歸類到邪門歪道了,比旁門左道還不如呢。
這時候,一男子舉手抱拳,朗聲問道:“敢問可是閆家,閆公子當面?”
知畫俏臉一變,低呼道:“少爺,他們竟然知道咱的身份?會不會是……”
“咳,看馬車上。”閆妄扶額,自己這個小侍女,怎麼這麼呆萌呢。車廂上那麼大的閆家標誌,有點見識的都能認出來。
“……”知畫大眼睛眨了眨,玉面泛紅,弱弱的朝他身後縮了縮,腦袋快鑽到沙子裡去了。
閆妄清了清嗓子,揹著手站起走了幾步,來到幾人面前,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閆家,似乎跟雲南沒什麼來往吧?”
這時,另外幾人錯了下目光,隱晦的對視一眼,悄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