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低頭:“主人,研製好了,隨時可以用。只是……咱們只有一次機會。因為只活下來一隻嗜血蠱。”
其實之前蟲子數量很多的,不過大都在倉河鎮的地宮中,也就是閆妄發現的那裡。
只可惜後來被閆妄搗毀,然後東廠的人前去將之搜刮了個乾淨,連個屁都沒給他們留下。
大皇子問道:“時間被控制到了多久?”
“三個月到四個月左右。”青龍回答。
“三個月啊。我等得起……”大皇子嘴角扯出一抹獰笑,若擇人而噬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沉默了片刻,大皇子忽而幽幽說道:“恐怕……定王很難出京了。”
說出了那種話,皇帝又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殺倒是不至於,但藉口將之留在京城,軟禁在這裡怕是一點都不費勁。
大皇子輕聲吩咐:“聯絡平王,讓他做出些動作,將東廠的人引出去,如此方能給咱們創造機會。”
“遵命,主人。”青龍依言而退。
“對了。”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著重說了一句:“特別是閆妄,一定要把他給我弄出京城。”
青龍嘴角一抽,默然回應:“是。”
大皇子也發現了,閆妄這孫子,就好像特地生下來跟他作對一樣。
他每一環計劃被破壞,背後都少不了這傢伙的影子,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存在,簡直就像是牛皮糖,噁心人也甩不掉。
“我可不信什麼命運!”大皇子呢喃著自語,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一次,不成功,便……只有死了。
——
兩個月後。
“啪!”
皇帝鐵青著臉,狠狠的將奏摺摔在地上,胸膛迅速起伏著。
奏摺在地上攤開,露出上方几行潦草的字跡。上書:平王重病,膝下二子心有反意,欲擁兵隔城。
這是東廠的密探,所發來的諜報,應該做不了假。
平王從前征戰沙場,在軍中也有不小的聲望,受他提拔的人也不再少數。
若他的兒子,真的利用他的名頭來搞事,說不定還真會造成一些麻煩。
如果說造反成功,那就是太抬舉他們了。
兵卒的家眷,大都在內地,別的不說,如果真的要舉旗謀反,這些人起碼會散去五成,更別提糧食,兵甲全都是朝廷撥發。
不過,眼下還有挽回的機會,皇帝不願平白生起戰事,更何況還是自相殘殺,無論輸贏都對大明王朝不力,對國力更是消耗甚大。
從邊關傳訊,需兩個月,加急的話,應該能縮短一半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月。
如此說來,那邊說不定已經有了苗頭。
過了很久,他扶額說道:“命東廠的人去一趟,若上言屬實,不問因由,殺無赦。”
等人過去,恐怕已經豎旗了,所以神馬罪名證據之類的,完全都是白費,直接殺了便是,快刀斬亂麻,順帶趁機除掉最後一個藩王。
劉福走上前,將奏摺撿起來,低聲說道:“主子,咱家覺得,此事一人去即可,兵卒為大明之兵卒,非私兵家卒,只要斬其賊首,聯合其他軍頭,便可平息此亂。”
皇帝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錯,劉卿所言甚是。那就讓千戶閆妄走一趟吧。”
其實他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畢竟大皇子背後是錦衣衛,而錦衣衛是靠著藩王士族所支援。
如果藩王落馬,大皇子的靠山便勢力大減,屆時再做什麼都為時晚矣。
皇帝猜測此事背後,說不定是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