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話音一轉,聲音徒然變得陰冷:“不過,錦衣衛插手東廠之事,怕是你們還不夠格。”
“你……”
“砰!”閆妄力道十足的一腿,讓季元武直接撲倒在地,隨之腳底壓在他身上:“本官的話,誰贊成,誰反對”
“好,閆妄,做得好。”
隨著陣陣拍手的聲音,宋學林慢悠悠的從馬車內走下來,擺手讓閆妄收腿。
等季元武臉色難看的站起來後,才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卷黃布:“聖旨到,錦衣衛等人接旨。”
季元武額頭青筋一突,不得不再次跪了下去。
他明知道,這就是東廠在整他,但卻沒辦法反抗。
如果不跪,那可就是抗旨……要殺頭的。
片刻。
錦衣衛的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因為聖上降旨,此事由東緝事廠全權處理,錦衣衛不得干涉。
“督主。”閆妄湊了上去。
宋學林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陛下的意思,盧博明必須要說出錦衣衛的事兒……”
閆妄眼中精光一閃,瞭然點頭:“卑職明白。”
皇帝,這是要對錦衣衛下手了。
趁你病,要你命。
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二人低語交談了一番,隨後宋學林便坐上馬車,迅速離開了此地。
“該做什麼事,你們應當知曉。”
閆妄掃視著這些番子,吩咐了幾句後,隨意點了兩個人,大步走進大理寺。
“給我把盧博明的卷宗找出來。”他指著一人,隨後帶著剩下那個番子,朝大理寺牢房走去。
啪嗒……
靴子踩在地上,有種黏糊糊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膈應。
除此之外,這裡還瀰漫著一種極為沖鼻的味道。
如果用一個比喻來形容,那就是好比把一坨翔密封起來,發酵一年半載然後拿出來,放高壓鍋裡,加蔥蒜薑辣椒,醋醬油鹽巴八角,壓上七七四十九天,
最後徹底炸鍋,崩出來的那種味道。
“盧博明”
閆妄來到最深處,看了眼身穿囚服,坐在乾草上的男人。
衣服雖然很破,但極為乾淨,並且不似其他牢房一樣汙穢滿地,反而打掃的十分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