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臉色瞬間慘白,好似塗了一層白蠟。身如遭重擊般打著擺子,膝下一軟,整個人不得已半跪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噹啷……
長矛橫砸在劍背之上,發出激昂的悶響。
閆妄非但沒有踉蹌落地,反而借勢收劍,旋身反削,古劍劃出一抹扎眼的匹練,在電光火石之間,掃向郝興河的腦袋。
“小心!”
青龍臉色大變,說話的同時,連忙拍了下鐵匣某處。
隨著一陣機括聲響起,自鐵匣中,瞬間射出一道鐵索,如黑蛇臨空,瞬息跨國數米之距,朝閆妄腦袋刺去。
啷……
火星四濺,閆妄人在半空幾個翻轉,退卻數步,平穩落地。只是胸膛劇烈起伏,額頭隱約可見汗珠。
左臂陣陣刺痛,讓他不快的擰起了眉毛。
方才須臾之間,他橫其左臂擋在了臉前,鋼鐵護甲雖然擋下了這突兀的襲擊,但那龐大的力道,讓他空中無處卸力下還是受了點傷。
閆妄看了眼護臂被打掉的一顆銅釘,冷笑著說道:“青龍,不得不說,你奇門十四式,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過獎。”
青龍目光落在郝興河肩頭,當看到那處逐漸浸溼衣服的凹陷時,心裡不禁一沉,扔掉手中長矛,大手一揮,自匣中抽出一柄稜角分明的長刀。
“退下,我來主攻。”
青龍上前幾步,雙眸緊盯著閆妄。
“可惡,如果我的內力可用,絕對要將你削成人棍。”
郝興河拭去唇邊的鮮血,提著軟劍退後數步,看向閆妄的目光中,飽含怨毒與憤怒。
“你,不行。”閆妄撇撇嘴,冷笑著迎了上去。
青龍雙手持刀,悍然迎上:“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未分生死,一切尚未可知。”
“生死後才知道,未免有些晚了。”
閆妄腳下猛然一滑,人若靈蛇,劍如霹靂,直襲對方下三路。
刀勢如虹,圈漣似月。
刀劍在每一秒,都會碰撞數次,每次碰撞,都會濺射出點點火星。
郝興河,壓根無法插手,他只會使用軟劍,若貿然衝進戰團,青龍反而會因此受到限制,無法施展。
一加一,有的時候並不大於一。
“砰!”
閆妄陰損的一爪,在須臾之間,徑自扣住了青龍的手腕,隨著他施力推拉,青龍頓時冷汗滲出,想也不想抬起一腳,勉強抵在閆妄腰間。
腦袋竭力向後仰起,隨著彷彿死神呢喃的破空聲,青龍只覺得鼻頭一涼,一種劇痛傳入腦中。
鼻尖的一塊肉被削掉了。不過無傷大雅,非是大事。
躲!
萬幸,郝興河吼了一聲,軟劍攢動著,緊貼著青龍的腋下,從他背後朝閆妄臂彎削去。
手臂有鐵甲護身,但關節處可沒有,閆妄不得不鬆開青龍的手腕,順勢朝後滑步撤出數寸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