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絕的逃婚,讓狐七媚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無奈的她,只能再次去找那個人。
經歷了與前番同樣的波折,狐七媚顫抖著身子再次跪在了那間永不見天日的陰森森的大殿內。她鼓足勇氣問到,“我們的交易取消了嗎?”她能感覺到自己聲音裡的顫抖是勇氣推不掉的害怕。
流水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的寂靜,狐七媚的尾音落下之後,許久沒有任何的回應。
“主子?”狐七媚再次試探性的問到。
“你配和我談交易?”軒轅武的聲音突然響起。
狐七媚被突然響起的回應聲嚇了一個激靈,“可是,洛無笙必須除。”
“我改變主意了。”軒轅武的聲音變得大了些,像是走進了些。
原本死命低著頭害怕的狐七媚,突然抬起了頭,“為什麼?”
由於光線的原因,狐七媚無法清晰的看清眼前人的模樣,但就瞳眸之內出現的輪廓還是讓她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王者的威嚴。
“你想知道?”軒轅武的話語裡有一絲玩味,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如同螻蟻般的人是不是活得有些久了,竟然學會了問他為什麼。
狐七媚慌得快速低下了頭,“奴婢知錯了。”
軒轅武並沒有再看狐七媚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記住你的身份。”
“是。”
狐七媚臉上有一絲痛苦,她的身份?不過是軒轅家死士的女兒,換句話來說,她是二代死士。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她在軒轅家連條狗都算不上。
“解除婚約,不然恩人變敵人。”軒轅武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一絲清風消失了。
狐七媚癱坐在冰涼的地上,身上的衣衫沒能抵擋得住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板的冰涼,這涼與她被剛剛殺死的心苟合在了一起。
狐七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老宅的,更不知道自己是花了怎樣大的力氣才寫出了那份捨棄婚約的書信,又是懷著怎樣壓制阻攔的心情,看著絲雨派人送出那封書信。她知道,自此她狐七媚再也沒有了與夜清絕牽絆的那根線了。
這一切都要怪一個人,那就是花無柳,自從她出現,不論是得意樓,還是夜清絕都在向著原來相反的方向背離,她恨花無柳。
狐七媚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臉頰,那裡還隱約殘留著花無柳手掌的痕跡,這一切,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一分不少的討回來的。
至於現在,狐七媚打算先遠離這即將硝煙四起的國家,畢竟那人似乎是要開始行動,自己只需要先躲開紛爭,等待合適的時機就好了。
此時的洛無笙正與葫蘆在某一處小山村的河流裡搖著小船,“阿嚏!”一個噴嚏讓洛無笙感受到了涼意,趕緊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以此找點溫度。
“船艙裡有厚衣物。”坐在船頭的阿道聽到洛無笙的噴嚏後說道。
“沒事,再凍凍。”洛無笙咧著嘴微微一笑,像似再給阿道一絲回應。
阿道沒再說什麼,繼續轉頭看著平靜的河面。但他的思緒回到了七天前,主子說該做點什麼了,他以為積蓄已久的仇恨要拉開報復的帷幕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聯絡各部的書信,只待主子一聲令下,就去為這十幾年的恩怨做個了斷。
但是,令阿道沒有想到的是,主子居然讓他去璃城帶一封書信給夜清絕,然後帶著洛無笙出去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