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回過頭,就看到墨嵐已經站在擂臺邊緣。
“我去,她不會想要上臺吧!”
“總被人喊廢物,想上臺博一下,再掙扎掙扎?”
“錢小姐不是和她關係不錯嗎?說不定兩人說好了上臺演演戲,好為她這個廢物正名?”
“別這麼直白的叫人家廢物,人家好歹是尚書大人的掌上明豬呢!”
“家豬還是野豬?”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傳來鬨笑聲,先前嘲笑秦季湘的人還算收斂,此刻人群裡就連孩童都在指著她嘲笑。
“醜八怪,沒人愛,沒靈珠,像個豬。”
“先皇賜婚墨家女,五皇子家中乾著急!”
宮紹謙再也坐不住,從高臺上急切的走到墨嵐身邊,一把扯住她的手,“回家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起床後見不到墨嵐的墨冉此刻見到了自家姐姐,宮紹謙正惡狠狠的扯著她的手。
她眼中冒火,手中的火球直接甩到了宮紹謙臉上,他下意識的閃開。
“放肆!”
“究竟誰放肆!大庭廣眾之下拉扯我姐姐,五皇子莫不是忘了,我姐姐早已給你寫了休書,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墨冉不提休書還好,此刻宮紹謙眼裡充滿了殺氣,偏偏宮奕在,他不敢貿然出手。
“怎麼?五皇子想打架?那就上擂臺,看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墨嵐看她張牙舞爪的護著自己,輕輕笑了一聲。
錢書玉見她們這般,怒火中燒,賤人,就算是我不要的,你也不配得到!
“墨姐姐可是忘了,玉兒還在擂臺上,冉兒妹妹想要和五皇子切磋須得先贏了我。”
墨嵐轉過身,臉上的譏諷毫不掩飾,“錢小姐,我記得咱們上次見面應該是重陽節前,你和五皇子在我家門口摟摟抱抱的時候,想必你是忘了,我只有墨冉一個妹妹,我父親可沒娶秦家婦。”
錢書玉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笑,“墨小姐教訓的是,我一個庶出,怎敢和您姐妹相稱。”
“墨嵐,你給我閉嘴!”
宮紹謙額角的青筋狂跳,他此刻快要遏制不了想掐住墨嵐的脖子的衝動。
“人若自輕自賤,便是嫡出也沒多高貴,錢書玉你總拿嫡庶尊卑說事,就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父為朝中丞相,即便是庶出依舊錦衣玉食,不曾缺吃少穿,今日這麼多的普通百姓在場,你一副庶出被嫡出欺負的模樣,就好似在富商在窮人面前喊窮,簡直造作!”
酒樓的一扇窗戶開啟,一個金貴嬌俏的人兒探出頭,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羅裙,頭上戴著一隻金色的蝶尾步搖。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賣弄柔弱,挑撥嫡庶關係,我就一針一針的把你的嘴縫上!”
錢書玉對著她行了一禮,“是,瑾修郡主教訓得是,書玉以後不提了。”
墨冉鬼機靈的對著宮瑾修眨了眨眼,後者對她挑了挑眉,隨後嫌棄太冷關上了窗戶。
墨冉輕鬆一跳上了擂臺,“錢書玉,我來挑戰你!”
兩人對視良久,錢書玉突然一笑,“墨二小姐天賦異稟,書玉認輸。”
錢書玉笑著走下臺,路過墨嵐時瞥了她一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今日這麼多人都上了擂臺,想必我秦家再上一人諸位也不會介意吧。”
秦季汐立於人群中,端的是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模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憐憫世人的神色顯然把自己當聖母了。
墨嵐不解的看著去而復返的秦季汐,剛才她親眼看到她帶著家丁隨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