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趕去醫院,顧徵和左續都沒有帶上小女友。
“中心醫院的病房這麼緊缺嗎,長溯竟然住普通病房。”在前臺問到病房號的顧徵走回來,皺眉說道。
電梯按了四樓,不知道林長溯的傷情如何,嚴不嚴重,三人神情都有些凝重。
結果一出電梯就看到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女孩靠在男孩的腿上睡著了,那男孩提著點滴瓶一動不敢動,生怕吵醒她似的。
多麼美好多麼感人的畫面——
如果女主角不是秦歡的話。
一陣烏雲籠罩在走廊上空,周身的溫度彷彿都降低了許多。
顧徵頭皮發麻,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身邊人,許喻寒的臉色簡直陰寒到可怕。
左續和他對視一眼,兩人一副即將大難臨頭的樣子,站在旁邊不敢吭聲。
許喻寒站了半晌,突然走了過去,經過她和那男孩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溫召暮眼睜睜看著許喻寒突然出現,又走遠的背影,走廊上這麼空,他不可能沒有看見秦歡,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想到秦歡至今委屈地住在酒店,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訴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生著病,要是知道許喻寒這種態度,估計心情會更糟糕,以後有機會再提吧。
……
林長溯傷得不重,額頭上纏著一圈繃帶,躺在病床上在玩手機遊戲。
吳月嬋坐在沙發上,兩人各自在做著各自的事情,都沒有說話,顧徵等人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其實憑心而論,吳月嬋和林長溯挺配的,兩人性格差不多,又互相瞭解對方的喜好,是多年的朋友。但有著許喻寒這層關係在,他倆在一起便有些尷尬,要不是考慮到這個,他們早就費盡心思撮合他倆在一起了。
“怎麼會出車禍?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但醫生讓我住院觀察一天。”林長溯道。
顧徵看他臉色紅潤,也不像是被傷得很重的樣子,鬆了口氣。
三人在病房坐了一會兒,許喻寒突然到,“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兩句話想和長溯單獨說。”
“我傷心了,三哥揹著我和其他男人有秘密了!!”左續一臉悲痛欲絕地走出病房。
吳月嬋也出去了,等到病房裡只剩下他倆二人,許喻寒這才淡淡地開口,“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不喜歡的人,沒有人可以硬塞給我。”
林長溯臉色一凜,緩緩抬眼看向他,“什麼意思?”
“叫人跟蹤秦歡,拍那些照片發給我,是你做吧。”許喻寒語氣平平,“今晚故意將我叫來醫院,讓我親眼看到其他男人陪著她打點滴。”
“我沒有故意——”
“酒店的床硬一點都會睡不著覺的人,又怎麼會委屈自己住普通病房。”許喻寒打斷了他,抬腕看了眼手錶,“長溯,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就算沒有別的女人,我不喜歡吳月嬋,也依然不會喜歡。你真當她是朋友,就不該再將她往我身邊推,我跟她已經試過了,日久也不能生情,不是嗎?”
林長溯有些頹敗地聳拉著腦袋。他沉默,沒再狡辯。自認為做得很隱蔽,但在許喻寒的眼裡,但這些在許喻寒眼中恐怕只是毫無技巧的低劣手段。
“我先走了。”
林長溯握緊拳頭,抬頭衝許喻寒的背影說道,“老三,你真的被迷了心竅,放著月嬋這麼好的女孩不珍惜,非要喜歡秦歡那種女人,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許喻寒腳步一頓,握上門柄的手指也頓了頓。
“秦歡很好。”他沒有回頭地淡淡丟下一句,然後拉開門——
吳月嬋一臉慘白地站在門口。
許喻寒看了她一眼,越過她便朝著外面走去。
……
溫召暮站得腳都麻了,抬頭一看秦歡的點滴瓶,還有一小瓶液體沒有輸完。
他實在忍不住想要活動一下身體,正準備將秦歡叫醒,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的嗓音,“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