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著一股奇妙的味道,臭到了足以提神醒腦的程度。
“你要幹什麼!!”
關雲山壓低著聲音怒吼一聲,目眥欲裂:“滾出去!”
一股磅礴氣勢撲面而來,林天養無力抵抗,生生被這股氣勢衝得倒飛而出,重重地砸落在屋牆之上方才止住身形,氣血一陣翻湧,渾身上下更是說不出的疼痛。
“臥槽!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林天養痛得一陣呲牙咧嘴,站起身來就是一頓抱怨:“都是男人你害什麼羞!我還沒嫌棄你你就不樂意了!”
藍幕之後忽然颳起一陣狂風,風聲呼嘯,關雲山怒氣衝衝地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白花花的大腿不見,褲子已穿好。
“你小子就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關雲山怒不可遏,晉升武神之後,他體內糟粕早已徹底清除,若不是他這段日子在鳳滿樓胡吃海喝,疏於修煉,只怕已經用不著如廁了。
常言道,物以稀為貴,哪怕是拉屎,當好幾個月才能拉一次之後,哪怕是強如武神也會心生滿足,老懷安慰……
關雲山剛才正在回味這股久違的快感,林天養就忽然殺到,徹底將他的滿足抹殺得一乾二淨。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好點的理由,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關雲山沒有拉痛快,整個人都無比的煩躁!
林天養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皺著眉頭,很是認真地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褲子,很認真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你這麼快就擦好了?”
關雲山面色一僵,怒火更盛:“你是來討打的嗎!”
“沒有,我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林天養見他真的動怒了,而且拳頭握得嘎吱響,哪裡還敢再惹他,連忙切換出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皺眉道:“之前我給你畫的那幅畫還在嗎?”
關雲山見他表情如此凝重地提起那幅畫,很是困惑:“當然,我一直都儲存得很好!那幅畫怎麼了?”
“那幅畫有問題,很大的問題!”林天養一臉嚴肅,正色道:“你快把那幅畫給我,有一處很致命的不妥之處我要修改一下!”
“很致命的不妥之處?”關雲山大驚,那幅畫被他視為至寶,可至今也都未曾看出什麼問題:“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快說,到底是何處不妥?”
林天養催促道:“你又不懂畫,跟你說也說不清楚!你拿出來,我指給你看!”
關雲山不疑有他,連忙從書櫃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幅畫卷交到他手中:“快給我說說,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林天養展開畫卷,畫上正是那名令關雲山痴痴念念,用情至深的絕美女子,就算是自己親手所繪,林天養也忍不住為她的風采而驚豔。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問題?”關雲山見他看著畫卷半天不說話,心中更是焦急。
林天養默默地點開了天聖圖鑑,咬咬牙,將這幅畫作重新變成了一張白紙!
“你在做什麼!”關雲山眼睜睜地看著畫中的女子消失,立時咆哮起來:“我要殺了你!”
眼看著費盡千辛萬苦,踏遍千山萬水才尋來的畫像在頃刻間變成白紙一張,關雲山幾欲瘋狂,凌厲氣息猛然在房中咆哮,堅實的紅木圓桌,價值不菲的青花瓷瓶,在他充滿殺氣的氣勢之下盡皆化為齏粉。
若不是他還有幾分理智,只怕林天養也會被這股無匹的氣勢生吞活剝了!
面對幾近暴走的關雲山,林天養卻是滿臉地不在乎,把手一攤:“你要殺我?那你得排隊了,外面可有十四名宗師也要殺我呢!”
“管我屁事!你小子要是不把清霜還給我,我就……”關雲山氣得直髮抖,眼神兇悍充血,忽然反應過來,面色一僵:“你小子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對付那些宗師?”
林天養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不然我費這麼大勁來找你做什麼?”
關雲山額角青筋暴跳:“你怕我拒絕,所以就先下手為強,將清霜的畫像變成一張白紙?”
林天養再次點了點頭:“沒錯!”
關雲山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我要是不出手幫你收拾那些宗師,你就不幫我畫了?”
林天養很是欣賞他的智慧:“沒錯!”
“你得罪完一批宗師,又來得罪一名武神,你這混蛋小子到底是多想死?”關雲山被他毫不掩飾的無恥氣得直咬牙,怒火中燒:“你怕那些宗師殺你,難道就不怕我也會殺了你嗎!”
林天養滿不在乎:“對上你,我死定了,對上那群宗師,我更是死定了,招惹你我還有一條活路,落到那群宗師手中我必死無疑,你說我應該招惹誰?”
關雲山愣了一下,林天養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原來,一名武神居然比宗師還要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