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養很是困惑,他與陸桓羽素未蒙面,陸桓羽又為何對他動用畫師的力量呢?
不過當他看到緊跟在陸桓羽身後的陳洪德以後,似乎就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學生見過館主!”
怒火中燒的方濤見到陸桓羽之後,連忙換上一副燦爛笑臉迎了上去:“館主親自前來,想必定有要事,不知學生可否幫得到您?咦,這是您的親筆畫作嗎?”
彎腰討好之間,方濤見陸桓羽手中拿著一幅清水蘭花圖,馬上拍起了馬屁:“館主真是畫技超絕,這幅蘭花圖用墨奇妙,筆法清新,不過寥寥數筆卻能將蘭花的典雅氣質烘托得完美無瑕,縱觀畫館上下,也只有館主您有這份功力了!”
陸桓羽被他擋住腳步,微微皺眉:“這幅畫不是我畫的。”
“哦?居然不是您的畫作?”方濤有些詫異,看向他身後的陳洪德:“那想必是陳管事的畫作了!真是了不起,陳管事日理萬機,為我等學業百般操勞,想不到畫技卻是一點也沒落下,真是值得我等學習,不過我就算再努力十年,只怕也趕不上陳管事的一星半點!”
發覺弄錯以後,方濤一點也不尷尬,抓住陳洪德的馬屁又是一頓猛拍,一副諂媚至極的嘴臉看得林天養都快吐了。
陳洪德的面色有些難看:“這幅畫是我畫的,但也不是我畫的!”
方濤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什麼叫是你畫的,但又不是你畫的,那到底是誰畫的?
周圍的學生也是一陣困惑,在青江畫館中,除了館主與管事,還有哪個人能畫出造詣如此高深的蘭花圖?
“林天養,這幅畫是你畫的嗎?”陸桓羽的目光越過方濤,直直落在了林天養的身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跟著看了過去!
不可能,這幅畫怎麼可能是林天養畫的!
方濤整個人都懵了,乾笑幾聲:“館主,您是不是弄錯了?林天養這個廢物怎麼可能畫出這麼好的畫?”
“回館主的畫,這幅用墨奇妙,筆法清新,將蘭花典雅氣質烘托得完美無瑕,方濤努力十年也趕不上一星半點的畫作……”林天養走到方濤身邊,徐徐道來,很是調皮地衝方濤眨了下眼睛。
方濤險些被他這一眼眨得口吐鮮血,這傢伙故意將他剛才的話重複一邊,擺明就是在羞辱他!
“……是我畫的。”林天養停頓了很久,才大方承認。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生都不能淡定了!
這傢伙在騙人吧!
就算是被選為十大英傑的方濤,也不可能畫出如此高水準的畫作,而林天養在青江畫館學了十年都沒有合格過,這樣的廢物說這幅畫是他畫的,沒有一個人敢相信!
“不可能!你在撒謊!”方濤失聲尖叫起來,惡狠狠道:“如果你有這麼高超的畫技,陳管事怎麼會把你開除了?館主,您千萬不要相信他,這傢伙就是個滿嘴謊言的廢物!”
陳洪德面色一下鐵青。
他剛才去找館主只是說明了林天養能夠完美臨摹出登堂級畫作的情況,關於開除的事情隻字未提,心裡正害怕林天養會找館主告狀,想不到此刻居然被方濤先抖露了出來!
“開除了?”不出他所料,陸桓羽聽聞此事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威嚴道:“陳管事,這是怎麼回事?”
陳洪德滿頭大汗,心裡恨不得馬上掐死方濤,焦急解釋道:“館主,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館主,都是一場誤會,陳管事已經和我解釋清楚了。”陳洪德驚慌失措只是,林天養站了出來,搶先回答道。
陳洪德一臉訝異,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林天養居然會幫自己說話!
林天養想得很清楚,陳洪德已經遵守諾言把通知單吃了,自己的氣已經出了,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也沒有必要做得太過分,畢竟以後還要在畫館裡學習,真鬧僵了以後自己也不會有安生日子過,是以他並不介意賣個人情,給陳洪德一個臺階下。
“誤會?難道你年末考核最後一名也是誤會?”方濤窮追不捨,生生又把臺階拆了:“陳管事,你一定是被這廢物騙了,趕快把他開除了!”
陳洪德面色黑得嚇人,恨不得馬上撕了方濤的嘴,冷聲道:“他當著我的面臨摹出來的畫,難道還能有假?”
“什麼?居然是當著陳管事的面臨摹出來的?”
“難道真是他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