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房穿刺術取出部分房水,立刻送實驗室檢測。
在等待實驗室檢測結果的空隙,顧青岑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也趕來醫院。
眼科診室外,顧青岑跟等在那裡的南翰飛、陸離、王笑笑打了個照面。
王笑笑見到顧青岑,眼前一亮,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身旁的陸離,“快看,雅南姐當初埃博拉病毒感染住院時,經常來照顧她的那個帥哥又來了。”
陸離:“嗯,前兩天去雅南姐爸媽家的時候也見過,他就住樓上,是鄰居,聽說好像跟雅南姐還是青梅竹馬呢,就因為雅南姐才回的國。”
王笑笑的聲音更小也更八卦,“青梅竹馬和現任男友都來了醫院,你說他倆會不會為雅南姐打起來?”
陸離同樣,“不是說南隊長跟雅南姐之前是假扮的男女朋友關係?所以雅南姐現在應該是單身,兩人還都有機會。”
這邊陸離和王笑笑小聲說著八卦,那邊顧青岑主動跟南翰飛打招呼,“雅南怎麼樣了?”
“正在做眼科檢查,結果還沒出來。”
王笑笑盯著正在說話的兩人,感覺氣氛微妙。
兩人只說了兩句話,場面又冷下來。
谷嘉樹從醫院檢驗科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檢測報告,面色沉重的回到眼科診室。
顧青岑一見谷嘉樹立刻衝上前,“嘉樹哥,雅南的檢測結果怎麼樣?”
“很不好,雅南的眼睛房水裡檢測到活的埃博拉病毒。”
谷嘉樹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全部聽清。
陸離驚問:“雅南姐上次出院的時候體內的埃博拉病毒不是已經完全清除了嗎?怎麼眼睛裡還會有呢?會不會有傳染的風險?”
谷雅南自從上次出院之後去過的地方不算少,最常接觸的人就是她的家人和工作同事們,萬一有傳染風險,那所有人都處於危險之中。
谷嘉樹:“雅南的淚液中沒有檢測到埃博拉病毒,她眼睛房水內的埃博拉病毒之所以沒清除,可能原因是眼睛獨特的免疫隔離系統導致,一般生活接觸不會傳染人,但她現在還是需要隔離治療。”
谷雅南在出院一個多月後又住進感染科的隔離病房。
谷嘉樹聯絡了谷雅南之前的醫療團隊,商量治療方案。
類固醇藥品,還有之前治療剩下的針對埃博拉病毒的單克隆抗體,都被重新用來治療谷雅南出現的眼疾。
谷雅南在病房內接受抗病毒治療,隔離病房外,谷雅南的爸媽、顧青岑、南翰飛、還有應急辦公室的陸離和王笑笑都在焦急等待。
谷嘉樹安慰爸媽,“小妹之前全身感染埃博拉病毒都挺了過來,現在只是有點後遺症,眼睛內還殘留了部分活的埃博拉病毒,按照之前的治療方案很快會痊癒,不必太擔心。”
谷媽媽小心的問,“花果村花果雲霧茶莊的花阿姨前幾天生病,這兩天茶莊和村裡的人陸續得了相似的病,聽說也是病毒感染,是不是因為感染的埃博拉病毒?是不是因為我們帶雅南去花阿姨才得病的?”
谷嘉樹解釋,“花果村的疫情跟小妹的病完全沒有關係,之前已經對生病村民們進行了檢測,埃博拉病毒陰性。”
谷爸爸和谷媽媽的心暫時算安定了一點,但谷雅南心裡卻非常著急,著急的不是她自己的病,而是花果村的這次疫情。
疫情的病原體以及傳播途徑都未找到,而應急小組中她自己生了病幫不上什麼忙,周老和高飛又去外地參加學術交流,應急辦公室內只剩下陸離和王笑笑兩個年輕人,人手嚴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