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隊的新兵打傷了我們隊的趙凱豐,這筆賬怎麼算?”剛進賬內,一隊隊長周哲便指著候克傑叫道,“將軍已經分派了重要任務,如今他身受重傷,必然不能執行,如此大罪,你們八隊承擔的起麼?”
候克傑先是給參軍以及風營主將洪達失了一禮,方才轉身,看向周哲。銳利的眼神一掃,道:“將軍的重任自然是不能耽擱,候某雖然年長,但還有幾分力氣,代替那小子完成,可不可以?”
周哲正要開口,卻被洪達搶先,“候老何出此言,一事歸一事,任務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議。剛好參軍在這,我們看新兵械鬥的事怎麼解決?”
“回將軍,據我瞭解,持械鬥毆的是一隊趙凱豐,與我們隊新兵無關,要罰就罰那小子好了。”候克傑見慣了這些場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一隊隊長周哲,管教屬下無方,也要一併重罰。”
“你······”周哲氣得怒眼圓瞪。
“此事經過,我們都已瞭解,起因是新兵白文聚眾賭鬥,所以這事不能單罰一方。”參軍道。
“一切全憑參軍做主。”這次候克傑沒有頂撞。
“奇點國百萬大軍分上中下三路壓境,上下兩路兵勢勇猛,已經破關突入國境之內。唯獨這中路大軍,陳兵帶江、獸神山脈一線,按兵不動。其中必然有極為重大的原因,我軍多次探查卻不得其解,此次軍團會議,大帥已經嚴令風營必須調查清楚。所以我才來此,與洪將軍商議。本來準備派出一隊深入敵營探查,如今一隊核心隊員身受重傷,如此重任必然不能再由他們擔任。此事皆由你們隊白文賭鬥鬧事而起,軍營持械私鬥已經是重罪,耽誤軍機更是百死莫贖。”參軍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在座的眾人一聽,便知這事事關重大。。
候克傑哪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連忙叩首道:“貽誤軍機的罪名他們萬萬是擔待不起的,念他們是這批最優秀的新兵,望訖參軍饒我隊白文、費詩一命!”
“他們擔不起,難道你就擔的起?”洪達指著候克傑大聲道。
“不敢。”候克傑又向洪達行了一禮。
“此事也非全無迴轉的餘地,只是執行任務的人得重新安排。候隊長,你看你訓練的兩名新兵,能否執行這一重任?”參軍揮揮手,示意兩人安靜,“如能順利完成任務,戴罪立功,重罰可免。”
精明如候克傑一下子就明白,這參軍是故意重拿輕放,逼迫自己低頭,心想:參軍早就知道洪達主管風營,我心有不平,特意拿此事讓我屈服。我若仍是傲慢不服,只需將白文兩人重罪坐實,到時我這個‘導師’也逃不了干係,肯定得一齊拉去殺頭。
“兩人雖然訓練時間不長,但都是極具資質的人,尤其是費詩,聰慧異常,實是風營中百年難遇的良才,而這個白文,勇武非常,足可以執行平常的任務。”候克傑說道,“但參軍所要調查的任務,非比尋常,只有他們二人定然不行。如果出了意外,他們二人死了事小,耽誤了軍情,那就不是我小小的八隊能夠承擔。望參軍明察!”
“那你可有合適人員推選?”參軍問道。
候克傑沉吟了會,道:“只能是侯某親自帶隊了。”
參軍哈哈一笑:“久聞‘陸地鷹’護犢情深,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只是你已如此年邁,還能完成這樣的重任麼?”
“如何不能?”候克傑被言語一激,立刻道:“侯某不過是五十多點,耳不聾,眼不瞎,什麼事都不會落後他人。這任務定能順利完成。”
“那你簽下這份軍令狀。”參軍取出軍令狀,一把拍在案桌上面。
候克傑看也不看,揮筆簽下。
反倒是周哲伸出腦袋,眯著眼睛細細看了遍軍令狀。
“這軍令狀上寫的明白,七天內如果未能完成,恕罪並罰,倒時候隊長你也脫不了干係。”周哲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哼,如不能完成,侯某自會提頭來見。”候克傑瞥了眼周哲,“倒是趙凱豐輸給費詩的那柄寶刀,麻煩周隊長拿出來,願賭就要服輸。周隊長可不要像自己手下那樣,只會耍賴皮!”
“你······”周哲氣極,十分不甘地將百鍊藍鈷刀交出。
“告辭!”候克傑轉身退出營帳,見白文和費詩仍被綁在轅門的木樁上,順手抽刀砍斷繩索。
兩人見到候克傑,羞愧地低著頭:“隊長,對不起。”
“知道你們錯了麼?”候克傑厲聲問道。
“我們不該賭博,不該私自打架。”白文說道。
“一個當兵的,不賭博、不打架,當什麼兵?”候克傑道,“奶奶的,你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打起架來也是不痛不癢,像趙凱豐那樣的爛人,就該揍得他娘都不認識,你就那樣輕飄飄的打那麼下,算個什麼事?”
原來,他們的錯,是錯在打人不夠狠啊!
“額。”兩人啞然。
“別愣著了,趕緊回營,準備實戰演練。”候克傑並沒有打算告訴兩人真實情況。而是打算讓兩人把任務當作訓練給完成,不知情的兩人,在執行過程中,就沒有那麼大得心理壓力,更加利於他們的穩定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