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辛玥然寫的文章,也渴望知己,渴望被認同。
“我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寫小說寫對了呀?”顧彥凱輕笑的口吻,說了個玩笑話。
辛玥然端起咖啡,悠揚地品味:“大概吧。”說著她的視線轉向咖啡玻璃窗外,看著幾個路過的人點評:“你看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又有幾人真正的開心?那個拿資料夾的滄桑大叔,想來也要為生計奔波;那個穿著羊貂絨,臉上畫的再濃郁也遮擋不住蒼老的面龐;那對情侶,拉著手,可是男子總是看向別的方向……”
辛玥然的點評,倒是勾起了顧彥凱的興趣,也回答:“你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你怎麼就能確定?”
“我經常來這裡觀察。這些都有助於我的創作。那對情侶三天前在剛剛走過的地方吵過架;那個富貴女人也曾經淚流滿面……”
“嗯。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也不會樂意卸下盔甲讓別人碰觸。”顧彥凱笑著說道:“你倒是能夠在文章裡給他們個好的結局。”
“不會的,有時候小說裡反倒比現實更加痛苦。故事往往會有自己的軌跡,連作者又是都無法掌控。就像人生,你不知道前方會出現什麼意外或者驚喜……生命可短可長,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帶著遺憾的負累前行。那樣是走不遠的。”辛玥然說著她的實踐和非實踐過的感悟。
顧彥凱看著她輕快自由自信的模樣,不能不說沒有一絲絲羨慕。大概她涉世未深,才會有這樣的感觸。小說畢竟是假的,人生有時候比小說還要荒唐。
有些人和事,一旦註定,便無法挽回。
顧彥凱並沒有說他的想法,只是帶著柔和的微笑回應。
兩個人聊著,喝完咖啡後便離開。
顧彥凱雖然主動說道送她回家,可是辛玥然還是搖搖頭:“我打個車就好,現在時間不晚。”
更何況,如果被哥哥發現了,就不單單是不許開車的小懲戒了。
因為隨便到顧彥凱回家,辛易陽禁止辛玥然開車三個月。
辛玥然叫苦連連,可是也無可奈何。
顧彥凱聽著辛玥然瞎扯了一通,心情的陰霾倒是掃除不少,可是他再也不能回到那個單純的年紀和心思。
……
薄璟予回家時候,晚飯已經做好了。
辛漫清見到他回來,也不由送過去一個微笑。
薄璟予卻皺著眉,略帶嗔怪:“誰讓你下床的?保姆……”
辛漫清有些尷尬:“我剛好起來上廁所。”
保姆不知道何故,也有些緊張無措。
薄璟予這才稍微轉好語氣,看向保姆:“帶夫人回屋,給她把晚飯送過去。”
辛漫清只好悻悻的離開,怎麼反倒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她只是上了個廁所罷了。
辛漫清乖乖回到床上,也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