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狂風摻雜著塵沙襲來,熱裡急切的把我拉進洞,快速的拿下我的助聽器放好,不顧我的掙扎用雙手緊緊捂住我的耳朵。
就這樣,自己也能聽見越來越烈的風聲,鬼哭狼嚎一般,十分駭人。
不知道風吹了多久周圍才平靜下來,身上覆蓋著明顯的風沙。不滿的掙脫開熱裡的手,隨意的清理好身上的沙子,走出來抬起頭看著夜色,很晴朗,想來應該結束了。
拉來體力充沛的駱駝坐上去,熱裡見我不說話也沒有要走,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心裡豁然的笑了,利落的坐上駱駝,吆喝著駱駝離開。
走到天微微亮起,才在一片林子裡歇下,重新尋來草藥為熱裡換上,想不到那草藥的效果真的很好,才一晚傷口就已經開始結痂了。
熱裡見我不願和他說話,正欲開口,卻被我故意加重繃帶的力道給制止了。
休息到傍晚才睜開眼,熱里正一臉笑意的坐在火堆前看著我。
懶得理會他的示好,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站起身在附近尋找著吃的,沒走出多遠,四周走出來幾個男人,正用槍指著我,大概的環視了一圈,寧修遠正一臉玩味的走過來。
“真是好久不見!”
聽著寧修遠對自己算不上客套的問好,看著他右臉上的紋身又往下延伸了些,想來應該是之前的子彈留下來疤痕,被新紋身給遮住了。
“也不算久,不過幾個月。寧先生這樣大費周章的跑到這來抓我,還真是麻煩你了。”
寧修遠聽著我不撕破臉的和他打著太極,臉色陰沉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和傅承乾是什麼關係,不過他當時沒有拋下你,想來情分不淺,拿你去換斐然和我的孩子,我還是有把握的。”
寧修遠自信的樣子,徹底逗笑了我,好笑的抬起頭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寧修遠。
“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宋斐然寧願去找傅承乾,也不願待在你身邊。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男人,怎麼可能給她和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
寧修遠聽完我的話,頓時惱怒的掏出槍神情憤怒的指著我,看來我猜的不錯。
這就是寧修遠比不上傅承乾的地方,傅承乾永遠目標明確,知道這樣的生存方式終究不是良策,所以十年前才會孤注一擲的離開。而寧修遠受夠了無權無勢旁人的輕蔑嘲諷欺壓,一朝得勢便不願放手,宋斐然以前或許願意陪他顛沛流離,但孩子的出現,改變了她的態度。
“我若不強大,怎麼保護她和孩子!”
輕蔑的看向寧修遠,這種眼神,讓寧修遠想起昔日傅承乾在地牢裡對他的折辱,槍口直接抵在我的腦門上。
遠處的熱裡心頭一緊,不顧對方人多立刻衝了出來,旁邊的人一看,立刻向熱裡射擊。
我以為熱裡是在做無用功,只是想不到我還真是小看他了,就那樣赤手空拳,身型利落的放倒了所有人,還奪走了對方的槍,寧修遠一看自己吃虧,想拿我做威脅,自己明白寧修遠此刻的想法。
不等他發難,抓住他拿著槍的手拉近,抬起腳奮力向寧修遠的下面踹去,寧修遠痛得齜牙咧嘴正準備開槍,卻被不遠處的熱裡槍法很準的把槍給打掉了。
抬起頭和熱裡默契的相視一笑,心裡很是愉悅的走近蹲在寧修遠面前,話語誅心的說道。
“走到今天這一步,推手太多,我都有些不大記得,但不代表我喜歡任人拿捏。你和傅承乾的恩怨最好別牽連到我,我心眼小,喜歡報復。“
一邊的熱裡雖然聽不大懂我在說些什麼,但看我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轉身去把附近車子上用得著的東西全部集中到寧修遠的車上。
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副駕駛上的熱裡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心情不錯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
知道熱裡是故意找話說,自己語氣不善的看著前面說到。
“比起殺他,殺你比較解恨。“
熱裡聽著我的直白,微微錯愕片刻,居然身心放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