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被傅承乾逮到的我,識趣的連連討饒,傅承乾見狀,居然狠狠的在我肩上咬了下來。故作氣節的緊閉著嘴巴不發聲,傅承乾不再為難,拉著我席地而坐,似乎是地理位置的關係,看星星特別清楚,好像隨手就能觸碰到一般。
“怕不怕!”
傅承乾突如其來的發問,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卻慣性的搖搖頭。傅承乾輕笑出聲,左手隨意的搭在我的肩上,看著浩瀚的夜空,語氣擲地有聲的說道。
“怕也晚了。“
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傅承乾此刻的話,讓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當初,他問我離不離婚的時候。他說過,他只問一次,若之後我想離,也沒可能了。
內心有些暖的靠近他的懷裡,抬手做鏡頭狀對著星空,閉上一隻眼,神色認真的看著。
“我告訴你,我很怕疼,從小到大生病多嚴重都不願意打針,你若讓我害怕,那是你身為丈夫的擔當不夠。你若讓我受傷,便是你的能力有問題。“傅承乾一聽我有些無賴的語氣,輕笑道。
“買賣若照你這種說法來做,傅家早就破敗了。“傅承乾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太直,容不得自己吃虧。
“傅家如何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我還想安全回國參加沫沫的訂婚呢!“
傅承乾隨意的把玩著我的手指,但在我看來他多半是在看被我藏在掌內的那枚結婚戒指。
“反著戴不硌手嗎?“
低頭看向傅承乾掌心裡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圈,再攤開手掌心看著那顆依舊璀璨的鑽戒。
“現在還不是讓它現世的時候,再說我太馬虎,弄花了就不好了。“
傅承乾不再多言,同我一般,繼續看著夜空中不停閃爍的繁星。海風吹來,摻雜著海水特有的腥味。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我正準備進浴室洗澡,傅承乾裸著上身開啟門,門外是臉色有些嚴肅的傅權。事情似乎有點糟糕,傅權顧不上我也在場,語氣著急的對傅承乾說道。
“寧修遠跑了!“
短短五個字,傅承乾顧不上穿衣服,帶上門便隨傅權離開了。
傅權剛剛提到了一個名字,寧修遠?什麼人讓傅承乾如此模樣。
好奇的離開房間,前往之前他們商議事情的屋子。
屋裡亮著燈,幾個男子正在和傅承乾一一說著什麼,坐在上面的傅承乾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一名體型幹練的男人對著傅承乾說道。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寧修遠受傷嚴重,跳海逃了,我們的人一直在海域尋找。“
“什麼時候的事。“
“半小時前,我手下的人第一時間便下海搜尋,但都沒有他的下落,那片海域有鯊魚活動,會不會?“男子的猜測,被傅承乾抬手打斷。
“他水性極好,跳海自是他準備的後路,不要大意,繼續搜尋防範。“
幾人點點頭,傅權見傅承乾神色未改,開口道。
“桑挪的人眼下也在追擊寧修遠,傅少不需太過擔心。“傅權似在寬慰傅承乾,只不過在傅承乾看來,傅權是低估了寧修遠的能力。
“那批貨怎麼樣。“
“已經銷燬,傅少您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寧修遠的事交給我。”傅承乾擺擺手,神情嚴肅的說道。
“馬上通知狼牙,讓他注意泰國那邊的動向,寧修遠吃了虧,一定會逃回泰國。“說完,傅承乾起身直接離開。
見傅承乾出來,不知作何想法,自己居然隱身於陰暗角落,不願讓他看見我。
幾名前來商議的男人隨著傅權的吩咐,先後離開。看著人走得差不多,才走了進去。傅權見我出現,顯然是知道我要詢問什麼,一臉沒好氣的樣子。
“冥鳶小姐還是回房洗洗睡吧。”
見傅權開口趕人,自己神情坦然的走過去坐下,拿起桌上乾淨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經心的喝著,傅權見狀,臉色差到極點。
“你有時候真的很讓人厭煩!”
傅權近乎三八的語氣,讓我有點想笑,話說傅權的脾性簡直就是傅承乾的翻版。能讓傅權這麼抱怨,那看來他不是不待見我,是特別不待見我。
“寧修遠吃了這麼大的虧,我若是寧修遠,回老窩捲土重來確實是上策,只不過他連左手換右手這種伎倆都看不透,想來智商還不及二哥你,這樣盲目衝動的主,若換做是我,怎麼也要讓二哥您脫層皮。”
幽幽的語氣讓傅權臉色緩和下來盯著我,神色中的戒備卻很是明顯。尤其是我對他的稱呼,讓他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