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傅承乾叫了好半天,傅承乾都沒有反應,雙眼依舊看著遠方。
淹沒出來的河水,混合著低窪地帶的積水,逐漸的往平緩的山澗蔓延。在這樣下去,萬一山體滑坡就完蛋了!
無奈,只好放下手中遮掩的動作,奮力把傅承乾推進副駕駛室裡,踏著積水繞到駕駛室,上車發動車子,雨太大,自己實在不太敢開,只好看著模糊的視線把車子倒出來,緩慢的開著離開山澗。
雨下這麼大,哪和哪都分不清,只是讓自己一直呆在這等雨停,還真沒那種勇氣。夜幕降臨,車子才開到學校門口。雨還在下,招呼傅承乾的人把他扶上樓,顧不上渾身溼透的自己。幫傅承乾脫下溼衣服,不知哪來的不安,幫他快速的擦拭好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幫他蓋好被子,傅承乾依舊雙眼睜著,神情空洞的不知看著何處。
摸摸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看看時間都快十點了!一陣風吹來,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才發現自己依舊渾身溼透。站起身準備回住處換衣服,一直沒反應的傅承乾,神色不變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蹙眉看向他,傅承乾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掙脫了幾下,傅承乾反而越發用力,雖然不解,卻只好讓人去告知沫沫一聲,又重新坐下。
一個黑衣人看我渾身溼透,傅承乾又緊抓著我不放,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取暖器,通上電放在我旁邊。
就這樣倦意襲來的餓著肚子直接靠在床上睡著了,天微微亮,伸出手探著傅承乾的額頭,好在沒發燒。
傅承乾睜開眼,看著臉色很差的我,直接起床走了出去。留下不明就裡的我,自嘲的笑著搖搖頭站起身,腳步不穩的回了住處。
頭暈難受的給沫沫打去,讓她隨我一起回市區。沫沫很快便回來了,見我臉色很差,直接讓邢總找了車送我們回去。
看著手機上藍沙不停打進來的追命電話,心煩的讓司機直接送我們去公司,站在電梯裡意識越發暈得厲害。
沫沫不放心的扶著我走進藍沙辦公室,閉目養神的靠在沙發上,聽著藍沙的喋喋不休,明明近在眼前,藍沙的聲音卻讓自己實在聽不清楚,耳朵難受得好像堵了一般。
藍沙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走上前來探探我的額頭,見他臉色焦急的衝我吼著什麼,但傳到自己的耳中,聲音甚小。
吃力的站起身衝藍沙擺擺手準備回家睡覺,頭一昏,直接失去意識的倒了下去。
腦袋疼得厲害的睜開眼,阿秀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看著我,高興的不知道在和我說些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耳朵著實聽不清楚,阿秀激動的情緒在我聽來就像蚊子一般。
莫謙拿著注射器,不知給我注射了什麼,昏昏沉沉的我實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雙眼不受控制的又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精神不似之前那般迷糊。
用力支撐著坐起來,自己居然在我和傅承乾的床上,看著一切都沒變的房間。阿秀正好推門進來,哭泣著小臉向我走來。
“少奶奶你終於醒了!莫醫生說再燒下去,你就燒傻了。”
耳朵也不似之前那般難受得厲害,雖然不能說聽得多清楚,起碼比躺著的時候好多了。
“我的‘耳朵’呢?”
阿秀一時沒反應過來,蹙眉看著我,以為我燒糊塗了,見我摸著耳垂,才如夢初醒的點點頭。
“在的在的,只可惜淋了雨,莫謙醫生替您送去維修了!”
洩氣一般躺在床上,早該想到了,那麼嬌氣的存在,淋了雨還耽擱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少奶奶您昏睡三天了,我給您煮了點粥,想吃嗎?”
不耐的擺擺手,嘴唇開裂的輕聲對阿秀說道。
“我想喝涼水。”
阿秀一聽點點頭,腳步小跑著轉身下了樓。不多時,阿秀端著一壺水和一個杯子進來。
看我喝得差不多,不放心的開口道。
“少奶奶,您高燒不退三天了,古叔很擔心,每天都給你準備著海鮮粥,你要不要吃點,不然身體會垮的。”
見阿秀眼裡不忍心的噙著淚,雖然沒胃口,但還是微笑著點點頭。阿秀見狀,才歡喜的擦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