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的傾斜角度不夠。”
“雙手覆在膝蓋上。”
“微笑,這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少奶奶你笑得太敷衍了。”
樂音果真是我在傅家的第一克星,七點時的我還在暖和的被子裡,就被已經到來的樂音一個電話給吵醒了,傅承乾看著睡眼惺忪的我,只好拉著我起床洗漱。
而現在,我已經學了一個多小時,臉都笑僵了,誰還能隨時隨地保持微笑。
“少奶奶,離入族譜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你還是學什麼都這般不用心的話,我只好如實稟告老夫人,少奶奶頑劣難訓!”
樂音似威脅的話和終日不變的死人臉,終於讓我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隨手拿下頭上頂著的冊子站起身,一旁的阿秀一看情形不對,生怕發生衝突走過來護在我面前,卻被我拉到了身後。
“你現在就可以去,這一個多月我很感謝你的教導,我是有愧於你,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這樣任人拿捏。”
樂音一聽我的話,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悲傷,繼而轉化成憤怒的看著我說道。
“那這麼說來,我得到的訊息都是真的!”
樂音的話,自是讓我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事,自己有些不忍的冷靜下來。
“是,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來的,傾姨確實是因我而死,但我受教於你聽你數落,並不是因為我覺得虧欠了你,我只是明白我的身份和今後要走的路。眼下我是不能給你一個交代,但我從沒忘記過追責兇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問心無愧!”
話落,不想再學什麼勞什子的禮儀受教,直接離開了屋子,阿秀一看,有些左右為難的樣子,最後還是跟我走了,留下滿腹難過的樂音,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開車離開宅子,車速有些快,腦海中全是傾姨那雙不甘死去的雙眼。坐在副駕駛上的阿秀,害怕得緊緊拽著手中的安全帶,想說些什麼,又不敢宣之於口。
在自己之前居住的居民區停下,阿秀才有些回過神的隨我下車,腳一軟,差點摔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看阿秀這模樣,自己有些好笑的打趣著她。
“我開的不算快吧?”
阿秀一聽,神色哀怨的看著我。
“少奶奶您知道剛才時速多少嗎?這可是鬧市區!”
自己故作明白狀的點點頭,拉著阿秀向小巷走去。
站在好久沒回來的屋子裡看了一遍,房子被蘇茵重新裝修過,院子裡的花好多都換了,想來應該是死了吧。蘇茵那麼忙,能想起它們就不錯了,哪還會記得澆水。
“少奶奶,你原來就住在這個地方嗎?”
阿秀微微蹙眉打量著屋子,站在我身邊輕聲說道,生怕蘇茵姐妹兩聽見引發誤會。
“對啊,而且那個時候這棟屋子只有我一個人住,很是冷清。”
邊說邊走到自己原來的房間推開房門一看,房間裡很乾淨,床上用品也還殘留著洗過的清香,想來這間屋子一直被打掃著。
“快過來坐,這就是我幫沫沫寫的結婚流程,我也不是很懂,所以叫你一塊兒來參謀參謀。”
正好拿著一個本子出來的蘇茵打斷了我的思緒,拉著阿秀走過去坐下。
大概是快要結婚了吧,蘇沫笑得很羞澀,自己有些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接過蘇茵遞給的本子看了起來,阿秀也好奇的探過腦袋。
“地點不錯,不管那天下雨還是晴天都挺合適。”
舉行婚禮的場地蘇茵選在了一個類似小風住所的宅院,結婚風格是中式的,所以蘇沫和方立琛是打算穿喜服了。
“客人方面我大概算了下,除了我們幾個也就是他兩的朋友,那個院子不管婚禮場地還是宴席都夠了,既然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就在一塊兒吧。”
蘇茵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萬一到時候方家來鬧,婚宴酒席在一塊兒也好些。
“婚房就設在酒店,這樣婚禮第二天一早,他們小兩口就直達機場走人。”
蘇茵篤定的話,讓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麼這麼快!”
我還以為自家妹子剛剛出嫁,作為姐姐的蘇茵怎麼也會很不捨的留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