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百姓也被馬兒給誤傷了。
金吾衛收到風聲匆匆趕來,卻只見到了已經死掉的馬兒和凌亂不堪的街道。
衡鶴館——
高禧諳氣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渾身上下都像被折斷了一樣疼。
「墨北……墨北……」
「高娘子,你說什麼?」
樊狂湊近了她翕動的嘴唇。
可是高禧諳卻睜開了眼睛。
「樊大哥……你……」
樊狂以為高禧諳在喊自己,立刻激動地扭過了頭。
一瞬間,兩個人的鼻尖相對,這個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撥出的熱氣。
樊狂的心劇烈地跳動,他的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蹦躂。
他趕忙直起了身,深呼吸了好幾大口氣,才稍稍遏制住了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高娘子,你醒了。我去給你拿些
粥來。」
高禧諳雖然腦袋懵懵的,但她也清楚自己身份,怎麼能勞煩一國之君為她盛粥呢?
「樊大哥,且慢!啊!」
「高娘子,你萬勿亂動。」
「我的身上怎麼這麼痛啊。」
高禧諳只是伸了個手而已,身上卻疼得像是被磨盤碾過一樣。
樊狂把高禧諳那隻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手放回了床上。
「你從馬背上摔下來,身上有好多處傷。」
「哦。」高禧諳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腦海裡現存最早的記憶便是她坐在馬上驚魂未定,默默呼喊湛墨北來救她的場景。
「你昏迷了整整一日,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盛碗粥來。」
「有勞樊大哥了。」
不一會兒,樊狂便為她端來了一碗清粥。
樊狂扶著她勉強坐起了身。
高禧諳本想自己喝,可她看看自己幾乎露不出肌膚的手,還是作罷了。
一口溫熱清甜的粥下肚,高禧諳頓覺舒暢。
樊狂一邊喂她,一邊說道:「昨日多虧有你,這份恩情,我樊狂記下了。」
高禧諳突然想到了樊狂的另一個救命恩人,湛墨北。
她笑著問道:「樊大哥不會要與我結拜吧。」
「哈哈,高娘子還有閒情逸致開玩笑,說明心情尚好。不過,我可不想與高娘子結拜。若成了兄妹,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高禧諳抿了抿唇角的粟粒,「什麼機會?」
「沒什麼。來,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