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雷歷認真的看向了羅特,這一瞪,可把羅特嚇了一跳,隨即便見他說:“羅特,我問你,半年前,那份信奏你放到了哪裡?”
“啊,啊?信奏…?”羅特還沒反應過來,再次確認了雷歷“對”的眼神,才急急巴巴道:“在,在會信閣……”
不待羅特往下說,雷歷立馬對他說道:
“去,去趕緊把它拿過來,讓我看看!”
“這……”羅特不明所以,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雷歷那著急的樣子,也只好作罷,於是獨自前去取那信奏過來。
約莫一刻鐘後……
“座教,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羅特此刻也好奇起來。
卻見雷歷並沒有馬上回答羅特的問題,而是在自言自語道:“嗯……確實有點像,紅色蓋印,還有這凹凸的蓋章印,好像也很吻合……可這…”
說到這裡的時候,雷歷頓了頓,感到自己的推測有點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太荒唐了……”
下面的人跟羅特一樣,看著雷歷一驚一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不敢出言討問。
分析到了現在,雷歷反而陷入了一個更深的“局”,自己為自己套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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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根據種種的比較,重重的分析,他此刻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這箭信竟然和眼前這份信奏竟然有很高的相似度,不同的只是內容,和印紋而已!
要知道,信奏可是來自城池,甚至是王國的一種資訊交流的傳遞信件,這和箭信可是完全兩個概念。
一個代表的是王國,一個代表的只是弒血教會里小小的城池,兩者完全不同。
若說箭信是弒血教會一種城內的資訊傳遞,那麼信奏就是城池與城池之間,或者是國王親筆的信件,才被稱為信奏,意義重大。
一般伴隨有“國鉩”蓋章,相當於被披上了一層“王權”的袈裟,非同一般,當然,按照性質不同,其重要性也會不同。
雷歷自然知道這意義的不同,所以才越發的荒謬,若不是這份箭信缺少了一個“國鉩”印章,估計雷歷還真會把它當成是信奏來看待。
可問題又來了……,這份箭信,怎麼會和信奏有這麼高的相似度呢?
而且信奏的“國鉩”本來就是在右下角,而這份箭信被撕毀的位置,也剛剛好是這個位置。
甚至大小都符合,紅印凹紋,若不是被撕的位置太多,無法進行更詳細的對比,否則答案很快就出來了,雷歷如是想到。
“座教,您是不是看出來些什麼了?”
見雷歷還在那嘀咕,羅特又再一次的問道。
這下,雷歷總算回過神來了,於是把自己的一番推理,給羅特他們重新講解了一遍,講解完後,羅特和下面那些會教士通訊員個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覺得這講不通。
這箭信怎麼就變成了信奏呢?而且僅憑這一絲絲“像”的痕跡,就這麼斷定,著實無法讓他們信服。
不過話又說回來,本身這箭信的出現,就是一個離奇的事情,而且也不知途中什麼時候就出現的,反正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到了巡視區的手中,很是讓人費解。
羅特這時,反而沉默了,只見他託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箭信,箭信…信奏,信奏…哎,座教,您說…,這信和信的相似度這麼高,假設此信非彼信呢……”
羅特這話,雷歷愣了愣,頓時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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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特這話是張公吃酒李公醉,“僵李代桃”,本來就是“套路”!
經羅特這麼一點,雷歷頓時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讚道:“對啊…!箭信,箭信,為何不可!若這本來就是信奏,而不是箭信呢!?”
聽聞雷歷這麼一說,下面那些人還在喃喃發愣,不知何意,不過有幾個聰明點的,卻是一下如夢初醒,紛紛言道:
“箭信,信奏,對啊…!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了!”說著驚訝的看向了雷歷和羅特,內心連連佩服。
雷歷再次把這所謂的箭信和信奏,拿出來一對,右下角那“國鉩”的位置越發的相近,這次就更加肯定他的答案了。
“我們一直把這封信給當成了箭信,是因為它的投遞方式,是以箭信的方式傳遞過來的,
而信奏則不然,其傳遞方式自然也不是這樣,想必大家都知道,信奏的重要性,若沒有信箋和特殊標記,箭信和信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非常相似的,
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免得被途中截獲,而導致嚴重的後果。所以,之前我們都慣性思維的,把這封信給誤認為是箭信了。”雷歷徐徐的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