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才母親說昨日有個自稱是城東唐家的管家給你送了禮來,謝你幫他家小夫人捉了逃奴。
你和弟妹都沒在,母親便讓人把謝禮送到你們院裡了。”
賀元繼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弟弟這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來得及誇一句弟弟,就被二弟搶了先。
“果然是我們家的老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什麼時候的事兒?”
賀元凌心想他們都不清楚原由,看來那唐家的管家也沒說實話,於是也略過外室這層不打算多說。
只說回來的路上遇到有醉紅樓的人追一個女子,正好遇上才順便出手送到縣衙去。
賀元繼那句準備要誇弟弟的話在舌尖上轉悠了一圈,還是說了出來。
“這事你做得對,不管是不是逃奴,遇上那種禍害人的都該送到衙門去。”
好不容易得大哥一句誇獎,但賀元凌就覺得聽著不是很滿意。
等了等,沒再等到別的,他也只能勉強接受。
罷了,總比罵他的好。
兄弟幾個分開後,回去的路上黃氏看著丈夫忍住笑出聲。
“你剛才明明是要誇三弟,就不能多誇兩句他喜歡的,還非要端著大哥的架子,你自己憋著他也失望。
自古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君如何會不知。”
丈夫對弟弟妹妹的疼愛她是看在眼裡的,深厚且隱忍。
可他總是這樣嚴肅的端著,他們又如何能感受得到?時間再一長了可不就誤會生疏了嗎?
從前妻子也跟他提過,當時他並不覺得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會因為這些而冷淡,他們是血脈至親啊。
可現在他不敢這麼絕對了,老三明顯跟他生疏很多。
“我會注意的。”
黃氏沒想到這次他答應的這般爽快,心想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而她不知道。
但也不重要,他能聽進去放在心上就好。
縣城錢家,錢珠兒下了馬車被哥哥喊著。
“你昨天為何要那樣說?那麼小的崽子能用水洗?你能不知道?”
他們錢家是做藥材生意的,自家就開著藥鋪,也會售賣一些給牲畜驅蟲去汙的藥粉。
尤其是一些養家寵的人,在家寵小的時候都是來買這種藥粉回去用,以免有些家寵太小不易沾水,再養不活。
別說是她了,就是家裡的僕人都知道這個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