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多少可惜了金枝玉葉的小姐。
他可惜什麼賀元凌半點兒不知道,他想到一個主意。
哪就用專門建個跑馬場,到時候圍著山腳平一圈還不是更能跑得開?
如此一想,他都不得不自誇一番。
轉完了回去差不多就傍晚了,呂婆子已經做好了晚飯在門口候著。
沈華柔提議,“晚上還是回去吧,莊子上雖說有收拾準備,但也許久未住人了。”
賀元凌一口答應,“那就趕緊吃了回去。”
說實話,他也想回去,免得睡到半夜某人喊他起來捉耗子。
莊子周圍都是田地,又靠著山,蛇蟲鼠蟻還不是比家裡還多?
在這件事上賀淑惠就沒有提意見的機會,她哥在說話的時候就給了她個警告的眼神,就是讓她閉嘴。
“我去採花了。”她帶著丫頭跟莊子上的下人去採路上見到的那種野菊花。
雖然都是小小的花朵,但看起來也很漂亮,但跟家裡養的都不一樣。
賀元凌不屑的嗤笑出聲,“到處都能見到的野花,有什麼稀罕的。”
此情此景讓孟婧瑤感觸,“你在外面見慣了不覺得稀罕,她一年才出幾次門?”
世人皆道女子見識淺薄無遠見,可世人又何曾給過女子長見識的機會?
便如這小小一株野菊花,在賀元凌眼裡被嫌棄至極,可在賀淑惠眼裡卻是從未見過的美好。
“也是,還是得多出門,整天窩在家人都要傻。
你們也別聽那些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屁話,咱們又不是什麼顯赫勳貴,沒那些狗屁規矩。
該上街就上街,該玩兒就玩兒。”
賀元凌向來都不認同那些規矩,只覺得把人都管廢了。
他又說,“等狩獵的時候讓你們認識個女中豪傑,你們就該跟她學學。
人活一輩子才幾十年,灑脫自在不比束手束腳來得暢快?”
沈華柔定定的看著他,彷彿是回到了初見那日,他也是這般笑,肆意張揚如驕陽似火,眼睛裡有光。
他的歡喜在這一刻好似也能感同身受,沈華柔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從前自己只覺得他粗鄙不堪,更是半點兒規矩也無,如今再看他,自己又何嘗不羨慕他。
深知自己要做到像他這般是不可能的,但在這一刻並不妨礙她也跟著歡喜。
賀元凌這個人,並沒有她以為的不堪,從前是她刻意閉上了去發現他優點的眼。
“好,那我們等著。”
孟婧瑤也笑,“世間奇女子,只是聽聞就已經心神嚮往,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結識了。”
這些年來孟婧瑤自覺已經在努力按照自己想要的來活,但也避免不來太多顧慮,她終究是沒有打破的勇氣。
現在有那麼一個人,她內心裡是羨慕嚮往的,那些被她一直壓抑著躁動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