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心情舒暢,賀元凌大早上起來覺得鳥叫都比平日裡悅耳。
照例打趟拳活動筋骨,回來看媳婦兒還沒醒,雖然是覺得有些遺憾,但也沒捨得叫醒人。
要不是今兒還有事,他是不想出門的。
都到了大門口才突然想起來,昨天母親要他回去道歉來著,完全就忘了個乾淨。
但看他媳婦兒的反應,應該是已經沒生氣了吧?
騎馬跑到半路上時賀元凌又想起來這個事,琢磨著等回來的時候給他媳婦兒帶個什麼東西,全當是哄哄她了。
說她瘦還不服氣,也就胸前還有點肉,必須得補。
賀家在龍泉縣雖是名聲不顯,但在石橋村附近卻有些美名,都是賀家三代人累積出來的。
賀家在賀元凌祖父那一代時只算是小有家產,家中有些良田做底。
賀元凌的祖父本也是讀書人,卻是意外傷了腿才被迫斷了科舉之路,後便一心教導賀元凌的父親他們兄弟三人。
不成想一場暴雨之後長子被壓泥石流下活活悶死,么子也染了風寒導致身體孱弱。
唯一健康的二子,也就是賀元凌的父親,卻不是讀書科考的料。
賀家祖父倒是想得通透,乾脆就在石橋村辦起了村學。
老爺子科舉不行,但好歹是讀了書腦子也還靈活,幸苦半輩子也讓賀家在當地成了有些好名的鄉紳,能靠收田租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老爺子對小兒子是恨鐵不成鋼,說不到三句話就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但為人和善樂善好施。
修橋鋪路不說,又擴建修葺了村學,更是出銀支助了好幾個家裡實在困難的學子,其中有一個叫但學義的學子在前年中了秀才功名。
按理說,照賀家現在的家底怎麼都能搬到縣裡去住,但老爺子在村裡住了大半輩子,去縣裡根本適應不了。
賀家兄弟幾個都是孝順的,父母不去他們自然就一直在石橋村住著。
縣裡是有一間宅子,從置下到現在也有十來年了,可住人的時候少之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賀元凌他們兄弟三人不方便回家來的時候去住上一兩晚,全當是客棧歇腳的住所了。
二老膝下共有三子二女,三個兒子都以成親,也都住在老宅裡。
大女兒賀淑明兩年前出嫁,夫家就在離石橋村不遠的長平鎮上,家中開了間雜貨鋪子日子過得也不錯。
小女兒賀淑惠才十二歲,還待字閨中。
賀家經過兩次修葺擴建如今還能住得下,旁邊還有一塊空地,即便是再添丁也能再擴建。
沈華柔睡醒已經是日上三杆,身邊哪裡還有人。
雖然不知道賀元凌是什麼時候起的,但從外側的褥子已經一點溫度都沒有來看,人是早就起了。
睡醒了也不想起,發懶。
這時候沈華柔尤其感謝公婆開明和善,從她嫁到賀家後從沒有日日晨昏定省到規矩,她還能跟在家時睡到自然醒。
陽春就在外間候著,沈華柔賴夠了床想起輕聲喚她就來了,雖是穿著褻衣褻褲,但偶然間一個不注意還是會將昨夜賀元凌留下的痕跡露出來。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但看到那些刺目的紅時沈華柔還是會覺得羞澀,更在心裡將得寸進尺不知節制的某人狠狠罵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