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讓顧客點歌兒,他總是唱一些討喜的歌曲,他總是很容易的就和顧客交上朋友,當然這裡說的朋友只是表面上的朋友,但是就是表面上的這種朋友,讓他的生意就變得很好。
但是很顯然,現在的他已經遭遇到了麻煩,因為他的身邊來了一個江凡,因為他的身邊來了一個特別會唱歌特別會表達的江凡。
面對這樣的敵人,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面對這樣搶他生意的人,他當然也不會輕飄飄的就放過面前的江凡。
所以此刻他裝作聽眾的樣子。在聽江凡唱歌,當他聽著江凡唱的歌曲之後,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發難。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是一個和善的人,但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江凡就覺得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因為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總給他一種很可惡的感覺,因為面前的這個中年總給他一種笑面虎的感覺。
中年人略帶惡意的問道。
“年輕人,什麼學校出身的?”
中年人問出這一句話其實就是帶著惡意的。
中年人也知道自己是問這一句話是帶著惡意的,他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他當然不可能說什麼很客氣的話語。他當然也不可能和江凡寒暄什麼陌生人之間的話語,他當然也不可能很客氣的對江凡說話。
他覺得自己就應該理直氣壯的來質問江凡,他覺得自己就應該理直氣壯的來找這個人的麻煩,因為這個人搶了他的飯碗,因為這個人搶他的生意,因為這個人搶了他的客人。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斥責江凡,當然他不應該毫無理由的去斥責別人,他當然不應該毫無理由的去說這個人搶了他的客源這個人搶了他的生意。
這個中年人其實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夠直接的說出那麼直白地斥責的話語。他覺得自己應該委婉的問一問。他覺得自己應該委婉的遲早面前的這個人。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唱歌還是很好聽的,或者說他其實在內心深處也認同江凡唱歌的水平,但是雖然自己內心認同,並不代表自己就應該讚賞江凡。
因為這個人是他的敵人,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搶了他的客人,所以他不應該讚賞對方這個年輕人。所以他開始問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出身,到底是什麼學校出來的,他既然問出這句話,就是因為他很確定面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什麼好的學校出身。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肯定沒有系統的學過音樂,沒有系統的學過如何唱歌兒。
是的,他就是這個打算,因為他覺得任何一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來唱歌兒都是詐騙,因為他覺得任何一個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人來賺錢都算是詐騙。
所以他問出這一句話其實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問出這一句話,就是想要讓江凡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
因為他明白年輕人的臉皮其實很薄的。也就是說,他要拆穿這個年輕人的詐騙。也就是說他要拆穿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年輕人,也就是說他要拆穿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適合唱歌。
江凡不樂意搭理這個中年人,所以沒說話。
江凡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個中年人是在隱秘的斥責他。
這個中年人是在隱秘的說他根本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這個中年人是在隱秘的說他是一個不會唱歌的人。但是他並不這麼覺得,他覺得如果一個人唱歌可以讓另一個人喜歡,如果一個人唱歌可以讓另外一個人覺得很不錯,那麼這個人就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咯者,這個人就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唱歌的人。
至於別人怎麼想他覺得並不重要,至於別人問他出生,他也並不覺得丟人,是的。雖然中年人認為他會覺得丟人,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丟人。
雖然自己沒有受過系統的訓練,雖然自己沒有特別擅長唱歌,但是他明白唱歌最基本的東西,他明白這些基本的東西,所以他覺得自己並不算是一個局外人。
如果他可以唱歌,如果他可以很好的唱歌,如果他可以很好地唱出歌曲之中的感情,那麼他其實就是一個合格的歌者。如果他的歌曲能被人喜歡,就算是隻被一個人喜歡,他也覺得自己是一個適合唱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