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都該死。
“當年並不是我的過錯,我也是受害者。”顧儼看得到南葉君眼中的恨意,但是那些事情能怪他嗎?
“不要跟我提當年。”說起從前,南葉君的身體顫抖著好像被帶回了最可怕的惡夢裡。
她的母親從小被收養,養父正是當年咜吒風雲的白西臣,養父與養母極為相愛但是養母不能生養所以便收養了白喻真,沒想到那個瘦小的女孩在長大之後卻變成了名動全城的美人兒。
白喻真的背上有朵櫻花胎記,也被人叫做櫻花夫人,這個女孩偏偏哪個也看不上,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愛的是她的養父白西臣。
她下藥讓白西臣與她發生了關係,之後被養母發現便把她趕出白家從些不再來往。
白喻真如同瘋了一樣,她日夜守在白家門口直到臨盆的那一天才被送進醫院裡生下了一個女兒。
她嫁給了救了她的醫生,並且給女兒起名叫南葉君。
本來以為所有的故事就這樣完結了,但是在白西臣傳出死訊的時候白喻真便瘋了。
那一年南葉君十六歲。
她穿著黑衣要以未亡人的身份去給白西臣送葬,畢竟南葉君是白西臣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白家是個龐大的家族,他們生怕這個冒出來的唯一血脈來瓜分財產,所以不止攔著不讓見甚至派人在路上攔住打斷了她的腿。
雷雨交加白喻真和著血水倒在泥濘裡,她覺得連老天爺都在替她不值,才會哭得這麼傷心。
在那一天之後南葉君開始陷入了地獄之中。
白喻真發誓要白家家破人亡,她竟然連白西臣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幾十年的執念讓她如瘋如魔。
她把南葉君的第一次送給了當時白家的對手,這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也是最好用的。
南葉君從來不敢回想十六歲的那一年,她從那個醜陋肥胖的中年男人身邊醒來的情景,好像渾身爬滿了蛆蟲噁心得讓她想要立刻死去。
在很長的時間裡她被禁錮了,吃了藥昏昏沉沉的總會在不同男人的身邊醒來,她連想要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而當年的顧儼也是她的入幕之賓,白喻真總是有法子讓男人流連著她的身體,房間裡設計各種殘忍刺激的道具,而她只是一個沒有自我的破碎布娃娃。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些醜態都被白喻真拍了下來,她設計的房間非常巧妙所以當她拿著上流社會這些政商名人的醜態來跟他們談條件時,所有人才意識到了這個事情的嚴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白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恨有多大所以報復就有多快。
南葉君以為解脫了,她遇上了從國外回來的江遠淮,因為那些那些隱私只要爆出來都會讓人身敗名裂,所以沒有人說出在白家舊宅的房間裡發生過什麼,南葉君也以為得到了救贖。
沒想到有一天白喻真拿出了其中有一段影像要她再去幫她做事時,南葉君已經瘋了她那個時候快要臨盆了,還要受那樣的刺激所以殺了生她的那個人。
這後她找到了所有影片資料,那些資料她都儲存在特別安全的地方,當年她是想要直接毀掉的,但是好像冥冥之中知道可能這些東西留著會有用,果然真是派上用場了。
南葉君在恍惚之中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那種回憶好像把刀似的扎得她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見。”南葉君冷冷的說著,聲音裡充滿了仇恨。
“你知道這不可能,我們以後會是親家。”顧儼並不樂見江憐南嫁進顧家,因為跟南葉君有接觸都會讓事情變得複雜又危險,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拒絕,所以乾脆趁著身體不好就不回國了。
知道南葉君不會輕易找他,但是一找他肯定是棘手的事情,沒想到就真的是這麼麻煩。
如果是顧琛還好,他還能做得了主,但是顧衍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現在要你辦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你去看看那個女人的背上是不是帶著一朵櫻花的胎記,如果沒有那就很簡單把她趕出顧家就好,如果她背上有胎記那讓她消失。”
南葉君痛苦的呼吸著,彷彿吸進肺部的不是新鮮的空氣,全是玻璃渣子扎得她不想吸氣了。
“你懷疑她是你女兒?”說到櫻花胎記,顧儼便能想到當年轟動一時的櫻花夫人,怪不得那麼長得一模一樣,基因這個東西是非常奇怪無法解釋的。
“你不要說了……”南葉君痛苦的低喃著,臉色發白眼神卻如同有群魔亂舞似的猙獰得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