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葉君有心理疾病,江先生應該是要帶她出國去治療的,但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蘇桐的手就握在他的手掌裡,最近因為騎馬博擊還有射擊手心都會比以前粗了一點點,他細細的摩娑著湊到嘴邊親了一下。
“他是個好人。”蘇桐感嘆的說著。
同在一個家裡江遠淮跟江孝南為人正直還樂於助人,與南葉君母女完全不同。
“所以他會去天堂的,你不用太難過了。”韓初年牽扯著蘇桐的手走到下大理石臺階,小花園的空氣裡散著淡淡的花香。
他將蘇桐圈在懷裡這個姑娘真是讓人心疼,去了親生父親的葬禮卻不能用女兒的身份送別,她以為知道了許多事情其實她對所有殘忍的真相一無所知。
要是哪一天知道所有事實,可能就真的崩潰了吧?
“婚禮之後我們先出國,我打聽過了南葉君這個案子很複雜但可以保證她至少要在裡頭呆十年,這十年她會過得生不如死的。”
韓初年低下頭輕輕吻住蘇桐的唇。
女孩的唇染著春夜的氣息,有些溼潤又帶著甘冽的甜味……
遠處別墅鐵門外一束車燈射入,有些刺眼的切割開了相擁的兩個人。
哪怕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韓初年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顧衍的汽車。
他說過不會再讓他見蘇桐,難道顧衍以為他只是說著玩的嗎?
“你先回房間去不要出來知道嗎?”
韓初年依舊溫柔的笑著,手指揩過了蘇桐柔軟的唇染著餘香令他有些心神迷亂。
蘇桐也知道那是顧衍的車子,她坐過不止一次了。
不見面也好本來就不應該再見了,她轉身走入別墅不再回頭。
鐵門緩緩拉開了,韓初年迎著車燈走過去站到顧衍的面前冷厲的說著:“雖然雲城是顧總的天下,但這樣欺負人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他與蘇桐已經連婚禮的日期都定了,可是這顧衍卻如這樣糾纏不休他開始厭煩了。
顧衍看著韓初年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薄薄的冰霜似的,只是深遂的眸子裡卻是腥紅一片。
說他明目張膽?
顧衍冷笑著盯著韓初年聲音沙啞得可怕:“我不能明目張膽嗎?你不過答應為她報仇便要她以身相許,你比我又高尚多少?”
“總好過你把她的便宜佔完了之後還剜走她一顆腎。”韓初年站在那裡,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尖刀般的剮著顧衍。
“我要見她。”顧衍不想再跟韓初年多說些什麼。
他要告訴蘇桐南葉君已經得到報應了,所以不必做些什麼她都會死去,她在葬禮後昏過去送到醫院後發現她的腦子裡長了個壞東西。
這個好訊息應該會讓她開心的。
“我已經說過了,不準……”韓初年知道一定要切割清楚了,不然顧衍會一次次的來找哪怕是舉行完婚禮也不會死心的。
“她最恨別人限制她的自由。”顧衍看著前面的那幢別墅,她應該就站那些燈火輝煌中。
“你也說了那是別人不是我,她現如今對我言聽計從……”
韓初年早已摸清了蘇桐的性子,所以知道她一點兒也不會恨他,相反她還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這句話把顧衍逼到了絕境裡。
他冷笑著沙啞的嗓音慢慢的壓近:“我承認我做錯了些事情,但那只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懂嗎?”
顧衍向前一步想要往別墅臺階走去時,韓初年已經伸出了手一記狠戾的拳就砸在了顧衍方正有型的下巴上。
骨頭好像碎開了似的,劇烈的疼痛從嘴角蔓延開來,血腥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裡。
韓初年的眸色比他的拳頭更狠,他恨顧衍曾經那樣傷害過蘇桐所以這一拳一點兒毫不留情。
壓著眼底的暴怒低低說著:“她在慢慢恢復無論身體或者是她傷痕累累的心,如果你還有一絲半點良知的話就不要再糾纏了,你想讓她一生一次的婚禮都不能安心嗎?”